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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瑪尼的迴旋曲〕

幫忙搬運
原樓主:海因


目錄

角色設定與前言           #主樓
劇情1(Op.1 No.1-2),北塔空教室  #1樓、2樓
劇情2(Op.2 No.1) ,圖書館    #3樓

角色設定

姓名:海因‧瑪尼
性別:男
年齡:16
來自國家:英國
血統(純血/混血/麻瓜後代):混血。父親是麻瓜,職業是鋼琴老師。
外貌簡述:身材清瘦高挑,黑髮襯著臉蛋格外蒼白,看上去有點體弱多病。五官端正俊朗,一雙藍眼笑起來會彎成月牙狀。
性格簡述:臉上時常掛著溫柔穩重的微笑,善解人意。不擅長需要體力的活動,是頭腦派。大多時候奉公守法,但若有必要,認為斟酌犯點校規也沒關係。
寵物(有/無,若有請略述):一隻通信用的雪鴞。
備註:嗜好是聽音樂,會彈琴與貝斯。夢想是找到志同道合的好友,組一個樂團。
角色所處的時空年代:子世代。

給分類帽的答覆:
1.優雅的白鶴。
2.對巧克力施「增量咒」,讓自己跟朋友都有得吃。
3.雷文克勞。海因享受思考,喜歡為難題想出最佳解答,雷文克勞應該比任何地方都適合他。


前言

當初創這個角色,本來設定主線是要玩樂團,但目前走向不曉得為什麼變成輕音樂社了,這樣也比較平易近人吧(笑)
樂器不限,喜歡的角色都可以來玩w

Op.1 No.1,北塔空教室

出現角色:海因、溫妮、凱蒂


眾所皆知霍格華茲的北塔一向罕有人煙,由於老愛逮住學生說些悲慘預言的占卜學教授的辦公室坐落於此塔樓頂,在沒有課堂的晚間時分,更是不會有學生願意駐足此地。

然而此刻,接近宵禁時間的夜晚,一間被沿著牆壁施了靜默咒的廢棄教室裡,從沒掩好的門縫中,一陣樂音悄悄地流瀉而出,在空氣分子中逸散。那是讓人不禁閉目聆聽的柔美琴聲,彷彿傾訴著琴聲主人胸懷的甜美夢想,耀眼的青春與那無垠的未來……

空蕩的教室裡,海因坐在教室正中央,修長十指優雅地撫動黑白分明的琴鍵,忘我地彈奏著一台老舊鋼琴。雖然老舊,卻因為他的悉心保養未曾蒙上塵埃,反而在月光下折射出珍珠白的淡淡光輝。沉浸在樂音裡,此刻這裡就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寧靜碉堡。

溫妮被一串串時而優美時而激昂的琴聲給吸引到了門邊,她不知道這樣算不算窺人隱私,但她仍然陶醉的倚在門旁。她不擅長和陌生人攀談,更不想要打斷這讓她沉醉的樂音,因此她就只是這麼一直站著。

她靜靜的看著那人熟練的技巧,驚訝於霍格華茲原來有這種人才,她還以為魔法界的人都只是傻呼呼的揮著魔杖,沒了魔杖就什麼也不會,卻又自以為高人一等。

隨著他蒼白纖細的指尖激動的一壓,教室裡寂靜的可怕。溫妮忘我的用力拍手,他全身震了一下,隨著那深幽的藍一對上,溫妮倏地意識到自已剛剛做了什麼事,手上的動作立刻不自然的停了下來。

「呃,呵呵,你琴彈的真好。」溫妮乾笑了幾聲,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來。等待對方的訓斥。

陡然響起的掌聲令海因一驚,這裡難道並不是只有他一人?!

海因望向掌聲的來源,發現門早在不知不覺間敞開,一位纖細少女正佇立於門口。彷彿驚覺自己的打擾,她白皙的臉上浮上一抹心虛的紅暈,垂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儘管吃驚於自己不為人知的祕密場所被人侵入,但她剛剛分明誇獎了他『彈的真好』,不是嗎?

海因回憶起從小的刻苦練習,對琴藝要求特別嚴格的父親極少對他的琴聲展露笑容,來到學校以後,他也從未在別人面前彈奏過任何一曲。這是海因第一次被人這麼誇獎,心中不禁微動。

縱然熱愛音樂,但在霍格華茲他向來找不到同好──海因深信魔法雖可以演奏樂器,卻無法演奏出獨屬於人的感情。眼前少女的掌聲,是否能當作一份知音的證明?

思索至此,海因忍不住對女孩彎起了微笑,和煦地率先開了口。

「妳好,我是雷文克勞的海因。這裡是我的秘密基地,這架老鋼琴也是我偷渡進來的。既然被妳發現了,能否請妳答應幫我保守秘密?」他眨了眨眼,以徵詢的目光望向她。

溫妮對於自己居然沒有受到任何的責怪很是詫異,從小跟著母親生活,不管做錯的事情是多麼的小都會受到嚴厲的一瞥,甚至有時還會拿法律條文來壓她,這讓溫妮認為每一個人都是這樣注重一切,所以她不喜歡去認識人。又或者說,主動找人攀談,在母親眼中不是唐突就是沒家教。 

「咳,我是赫夫帕夫的夏普,今天這件事是我的錯,我很抱歉。而我當然會為你保密。」溫妮略帶保留的說,甚至只報上了姓氏。母親說:主動示好的人一定是別有所圖。溫妮彷彿可以看見母親那鎖緊的眉以及防備的眼。

因此她打算好好評估一下眼前這名看似無害的男孩的意圖。

夏普,並不是個女性化的名字,女孩自報姓氏的口吻忽然帶著保持距離的意味,與她剛剛忘我鼓掌所表現出的率直截然兩樣。

海因隱約察覺女孩像築起一道防備的牆,漂亮的灰眸蒙上了一層冷傲。但他並沒有以等同的冷漠回應,反倒因她保證不洩漏自己的秘密而舒了一口氣。

「謝謝妳答應,夏普。能繼續保有這個秘密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他憐愛地看著骨色的琴鍵,唇上噙著的那抹柔和微笑彷彿能融化初雪。

「如果不趕時間的話,不曉得妳願不願意聽我彈奏今晚的最後一曲當作感謝。」

溫妮幾乎有兩秒,都只是看著他白痴的發愣。隨即才回過神來。

她從沒看過這麼溫柔又有才華的人。溫妮對有才華的人絲毫沒有抵抗力,她聽到琴聲馬上主動靠過來的這一點就可以證明,否則她都是乖乖的做好自己本分內的事。照著計畫,有些乏味,卻也規律,她討厭任何出乎意料的事。

......而很顯然的今天這件事也算是出乎意料,她卻首次的感到愉悅。

「噢,對,」溫妮失神的看著他撫著琴鍵,就好像是什麼稀世珍寶一般的著迷眼神。不可否認的這實在是很迷人。「沒錯,我是說,當然。」這是溫妮第一次感到懊惱,對於自己拙劣又彆扭的說話技巧。因此她的眉頭又陷的更深了。

海因沒有注意到女孩蹙緊的眉心,他湛藍的雙眼環顧空蕩的教室一圈,發現除了自己這張長型鋼琴椅外,沒有任何一把椅子,然而讓對方一直站著未免過於失禮。

海因思索了會兒,挪出個位置,招了招手示意溫妮坐到自己的身旁,他帶著歉意表示:「不好意思,夏普,這裡向來沒有聽眾。沒有別的座位,只好暫時委屈妳了。」

等溫妮略帶躊躇地坐下後,他將十指重新擺到琴鍵之上,在開始彈奏前,他先閉上眼睛,看起來像在祈禱一般。

「這個時間,來首應景的蕭邦第九號夜曲吧。」

話音甫落,比起剛剛的曲子和緩許多、猶如瑩白月光的溫柔琴聲從他指尖流洩而出。

溫妮將手背在後腰,大氣不敢一喘的看著這美好的畫面。隨著他指尖每一個輕柔的按壓,那些彷彿不屬人間的感情從他手中得到釋放。這架琴天生的主人好像就該是他,只有他有資格將那纖細的指節撫過,製造醉人的旋律。

他就只是這樣一直陶醉的彈奏著,如果說這算是他的才華,溫妮覺得不太合適,他的眼神表達著:那是他的生命。

不像有才華的人常犯的錯誤:浮誇、自以為是。

這叫海因的男孩只讓她感到舒服,待在他身邊時很容易就會忘記他的存在,這一切是如此的自然,就像微風拂過一般。而溫妮相信,要他真的是風,想必這溫和的個性不會想要帶走什麼。思及此溫妮突然感到有些害怕,就好像他隨時都會再次的帶著這架琴消失在霍格華茲。

對,他是來滿足每個人內心的渴望。平撫每個人內心的徬徨。

「我沒看過你,我是級長,卻沒看過你。」溫妮的語氣像是繃緊的弦,幾近慌亂的打斷了他的彈奏。

海因左手梳理出的連串琶音,並未因這個問句而停下。但他偏了偏頭,像在回想什麼。

「雖然妳說不曾看過我,但我卻對妳有點印象。」

海因記得他曾在走廊上和女孩幾次擦肩而過,胸前別著象徵級長榮耀的銀色徽章,黃黑相間的領帶繫得筆挺;五官精緻小巧,卻總是神情嚴肅地輕輕擰著眉頭。雖然當時不曉得她的名字,但總忍不住湧上一股--想拍拍她的肩膀,告訴她放鬆一點也沒有關係的奇怪念頭。

海因用輕巧的高音讓樂曲接近尾聲,琴聲稍歇,從窗外得以窺見那輪滿月已高掛天空,再不回去很可能就會被誤認為深夜遊蕩了。

「既然是級長,所以妳會來北塔這裡是因為巡邏囉?」

聽到海因這麼問,溫妮才回過神來,她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巡察有沒有還沒回到寢室的學生,卻不小心被他的琴音牽著走。好吧,他們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以後也會是一樣。

「沒錯,我們該回去了。」溫妮嚴肅的站起身來拉了拉衣領,看向他的藍眼,勾起一個並不怎麼好看的弧度,可能是因為太久沒笑了吧。

「在走之前,我想問你,為什麼琴彈的那麼好?」溫妮提出她最大的疑問,在魔法界裡,會彈琴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但都是托魔杖的福。而眼前這男孩不只是用手彈,還彈的那麼好,這必然有個同樣動聽的故事。

為什麼?
這個問題海因未曾想過。每個夜晚他都會來這裡彈琴,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他思索了一會兒,抬起頭說道。

「也許是因為,只有彈琴才能讓我真正感受到我地活著,是我存在的證明吧。」

惟有讓雙手流瀉出無拘無束的樂音時,他是真切的自由,自由地表達著自己的生命與感情。
在此之前,他只要獨自一人與月光及琴聲相伴就已足夠。
但今晚,他忽然發現有一位聽眾,一位知音的可貴。

他看著女孩綻開一個不太自然的微笑,也許是因為不夠熟練,但那讓她的臉龐變得更加可愛。如果可以,他很願意多看見她這樣真實的表情,那個藏在冷傲面具底下的她。

「今晚謝謝妳成為我的聽眾,希望之後也有機會在這裡看到妳。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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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1 No.2,北塔空教室



「可惡。」深夜中,幽暗的走廊傳出一陣陣怒罵聲。當然,一定是凱蒂˙斯托克又迷路了。她是不是跟走廊犯沖啊?現在幾點了?葛萊分多交誼廳又在哪裡?好極了,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誰知道為什麼霍格華茲要蓋那麼大!喔!她後悔的開始槌一旁的牆壁,早知道就不要在餐廳混到現在了!


她四處遊蕩,隨隨便便就晃上了北塔。太好了!至少她還知道這裡是北塔。這裡可是和葛萊分多交誼廳距離十萬八千里遠!她氣憤的暗諷道,不耐煩的猛打牆。


「今晚謝謝妳成為我的聽眾,希望之後也有機會在這裡看到妳。晚安。」差點就要因絕望而失去光明的凱蒂聽到空教室那裏有聲音。興高采烈往那湊近。太好了,太好了,終於有人可以幫她回去了!「嘿!請問…」正要開口之際,探頭進去發現裡頭有兩人正在交談,趕緊把頭縮回來,閉上她大嘴。


她反射性躲在門後,靜靜的等待。咦?不對啊!她又沒做錯事,幹嘛躲起來?雖然這樣想,她還是把自己嬌小的身影藏在古老的木門後,絲毫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溫妮聽到了那聲晚安,知道了是該分開的時候了,於是她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走了出去,並在心底回應他的話:「你絕對不會有機會再看到我。」她不喜歡任何出乎預料的事情,但他卻善於製造。


但在她經過門邊時卻瞥見了月光照出的影子......不只她一個人。仔細點還可以聽見模糊的呼吸聲。


她倏地啪一聲甩開門,一個嬌小的女孩愣住,然後心虛的笑了笑。溫妮認出這是同年級的葛來分多學生,雖然他們沒交談過,但溫妮卻常常聽見級長們抱怨她又闖了什麼禍,因此對她印象一直不是很好,因為她的行為也不是太有水準。


「同學,你現在的行為是在竊聽嗎?你知不知道這實在是非常的沒有水準,有沒有一點家教?」溫妮用一種慢條斯理口氣冷冷的道,看她躲在那邊,不知道聽了多久,而溫妮一向很注重隱私。「還有難道妳不知道現在不可以在校園裡遊蕩嗎?我以級長的身分要妳現在馬上回去,明天一早我會馬上向你們的學院導師麥教授報告請她做處分。現在,回去。」她皺著眉頭說完這些話,然後指著門口的方向命令。


凱蒂挑眉,對她的威脅充耳不聞,還上下打量對方,感覺根本不把她當一回是。黑髮,灰眸,喜歡皺眉頭…凱蒂努力回想,印像中好像有這個人,「啊!你就是那個很難搞的赫夫帕夫級長對吧?」記憶力不好的她終於記得北塔以外的東西了,這其實讓她十分的驚訝。


「久仰大名呢,級長大人這麼晚了還在這遊蕩嗎?還是校規對級長無效?」她挑釁的看著她,順手順了她的紅色長髮,十分隨意的倚在牆上。命令?對不起除非她認同否則什麼都不是。「我當然會回去,只是…我還想出來玩一下。」她眼裡滿是濃濃的挑釁。槓上級長除了劫盜(當然是針對莉莉)以外可是史無前例啊!可是凱蒂的毒癮又發作了,好勝,因此她不會屈服。


溫妮看著眼前明明同年紀,身高和水準卻和自己相去甚遠的小鬼,一陣厭惡油然而生。她最最討厭的事情她一直不斷的做到,看那挑釁的眼神......想必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很聰明吧,溫妮冷笑了下。但如果自己要跟她比大聲,那只會讓自己和她同樣淪為沒有腦袋的生物。


「喔,我實在是不想這麼說,但是很顯然的,校規的確是對級長無效呢。級長有權在深夜出來巡邏,小個子妳不知道嗎?」溫妮雲淡風清的說,身手順了順綁在後頭的馬尾。「我想妳一定知道吧,畢竟只有白癡才不知道。喔,妳一定很想罵回來對吧?」眼前的女孩不服的張口欲言,但被溫妮伸出食指來按住。「但我可不認為我是在和妳吵架,那只會降低我的格調,現在,妳要怎麼玩隨便妳,我明天會去報告麥教授說妳頂撞級長和無視校規......喔,當然,還有深夜遊蕩。現在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我要回去睡覺了,晚安。」語落,溫妮輕扯一個冷笑並收回抵在她嘴上的手指,高傲的轉身離開。


凱蒂冷冷的看著那女孩離去的背影,冷哼了一聲。她那高傲的嘴臉,令人厭惡。溫妮用最不屑的口吻說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還在她耳邊縈繞,她的眼神像是魔咒般禁錮著她,就連唇上她手指的餘溫,都令她覺得噁心。


區區一個級長,敢這樣跟她說話?被人貶低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嘗到。在遇見這位「溫妮級長」她以為所有人都跟她是朋友,沒有人!會像她這樣傲慢無禮。「級長。」她用她最冷靜聲音,說出這個字。她並沒有生氣,相反的,她很開心。「第一次被人貶低阿…」她喃喃自語,望著星空,今天是滿月。一個想法占據她的腦袋,她要超越她,無論如何。


不過,她還是被困在北塔啊!


海因對走廊上的那場小小爭執仿若未聞,專注地為鋼琴鋪上防塵套再加上一層魔咒,作用是讓白天誤闖進來的人看不見鋼琴的存在,以為這裡不過是間空無一物的廢棄教室。他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把鋼琴偷運至此,如果被發現沒收就一切付諸流水了。做完每晚必備的防護措施以後,他才走出教室,順手用簡單的咒語鎖上門。


這時他才正式發現凱蒂的存在。


「啊,這位同學…」


說話的同時,海因的腦袋飛速運轉著,她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又是否聽見了琴聲和他的秘密?還是先試探看看她知道了多少吧,搞不好只是剛剛才不小心出現在這裡的。


歸納出結論後,海因觀察著女孩張望四周的表情,不慌不忙地用有禮的口吻詢問道:「請問,妳迷路了嗎?」


凱蒂猛點頭,臉上的喜悅和光芒讓人以為她終於抓到那個黑影了-幾乎全霍格華茲都知道她最大的夢想就是抓到那東西。太好了!終於有人要帶她回家了!她高興得簡直尖叫出聲,可是!形象形像。所以凱蒂,克制點吧!


她感激的猛盯著這位雷文克勞同學瞧,連說謝謝或詢問對方是誰都忘了。「我要去葛萊分多交誼廳。」你知道在哪嗎?後面這句差點脫口而出,葛萊分多的學生不知道葛萊分多交誼廳在哪?這豈不是太丟臉了!


看著凱蒂明顯的表情變換,幾乎洩漏了她心中所想,海因忍不住微笑了。凱蒂就像對司機報出自己想去的地名一樣的報出了「葛來分多交誼廳」,海因瞥了眼她的金紅領帶,卻有禮地沒有追問下去。


「我回雷文克勞的路上也會經過葛來分多塔的入口,不如順道一起回去?」海因略微頷首說道。「現在已經過了宵禁時間,再不快點也許會遇到管理員或者巡邏的教授,我們走吧。」


循著螺旋階梯向下,自然而然地走在前方擔任引路角色的海因忽然回過頭微笑說道:「對了,我是雷文克勞六年級的海因。」


「葛萊分多五年級,凱蒂˙斯托克。」凱蒂也露出親和的微笑,「你應該有聽過。」凱蒂˙斯托克,皮得要死,不服從管教,所有級長的眼中釘。天阿,在加上剛才和溫妮的事,明天又有人要來找碴了。


她靜靜的跟著海因往下走,努力的設想話題。「這麼晚了,你為什麼會在這呢?」她突然想到,級長就算了,可是他並不是級長,深夜中還在這麼偏僻的地方,的確有些可疑。「該不會也跟我一樣是出來混的吧?」凱蒂半開玩笑的拍了海因的肩膀,隨即意識到:她跟海因才第一次見面,這麼做好像有些不妥,趕緊將手收回來。


「葛來分多的凱蒂,的確久仰。」海因記得她,別稱『火之女王』,從她入學起就以種種事端在霍格華茲的師生心中樹立起不服禮教的叛逆形象。


對於凱蒂大剌剌的動作,他只是不置可否地一笑帶過,彎彎的笑眼讓人難以看清他的真正想法或評價。似乎暫時沒打算正面回答凱蒂的疑問,他一面把玩著魔杖,一面輕鬆地開口道:「凱蒂,妳對親手演奏的音樂--不靠魔法,有什麼想法?或者,妳該不會正好具備演奏某種樂器的能力?」


如果凱蒂真的知曉了鋼琴的存在,該不該讓她忘了這件事呢?記憶咒的理論對他而言毫不困難,只是讓女孩失去幾個鐘頭的記憶而已,也不會造成什麼損害。況且,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


海因對每個人都保持著有禮溫和的態度,卻又會不著痕跡地保留一點距離,為了守護他的秘密。曾經有個女孩為了想更靠近他、了解他不為人知的一面,而跟蹤他到了北塔。他施法讓這件事與她對他的一時迷戀一併從她的記憶中抹消。


那時的海因沒打算與別人共享這個他一手創造出來的地方。但如今,或許因為今晚那個自稱『夏普』的女孩無心的闖入,為他向來平靜安寧的小宇宙帶來了一點漣漪。他稍微改變了原本的想法了。


海因等著凱蒂的答案,這將決定他是否據實以告,而標準由他來判斷。


「樂器嗎?」突如其來的問句,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想法,恩...那是種成就吧?畢竟,魔法的世界,每個人的作息都和魔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如果可以不靠魔法彈出優美的樂譜,也是種快樂或成就吧?我不知道,畢竟我不會樂器,也沒看過會聽過別人親手演奏。」她扁扁嘴,眉頭緊皺。「在還沒上霍格華茲之前,我還蠻喜歡音樂,不管是古典音樂還是流行音樂,我都很喜歡,我很羨慕會樂器的人,我也求過我爸讓我學音樂…」


凱蒂停下回想,不屑的聳肩,「我是純血,你懂那些老古板怎麼想的。」對於童年的遺憾,她也只能嘆氣。


『成就』…嗎。海因咀嚼著凱蒂所使用的字眼,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父親那高大而孤獨的背影,讓他一度無語。


他理了理思緒,聽見女孩話中隱約的惋惜讓他想到一個主意。

「原來妳很喜歡音樂?那麼,假設有個機會能讓妳學會彈奏樂器,妳會願意學嗎。」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走到主塔五樓,葛來分多塔的入口之前。從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彷彿為海因身上鍍上一層銀霜,讓他帶點磁性的嗓音變得神祕而迷離。


海因笑笑地補上一句,藍色的瞳眸倒映的光亮猶如滿月:「我只是說假設噢。」


凱蒂揚眉,眼睛卻盯著星空中的滿月,她臉上的神情笑似非笑,「你要教我?」她輕挑的聲音裡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樂器?她還記得年幼時求過爸爸,幾乎是每天巴著他的大腿懇求他的,結果卻是被禁足一個月。現在有機會,她要嗎?


「假設真的可以,我當然願意。」凱蒂轉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我先說,我很難教喔!」


「嘿,我有說過是由我來教嗎?」海因揚起的微笑首次帶著點頑皮。「現在這還只是假設。但我會記住妳已經答應了,到時可不許反悔。」


海因伸手指向凱蒂身後的樓梯。「我已經把妳護送到這裡了,接下來回交誼廳的路應該沒問題吧,可別再迷路囉。」


說完,海因便對她擺了擺手,當作道別,然後往雷文克勞塔的方向邁步走遠。


他沒有說謊,現在這的確還只是個假設,在讓它成為事實之前,海因還有些事情需要準備。就在剛剛,他曾經放棄過的念頭再度死灰復燃,過去的他一直深信在這個學校裡不會找到能夠真正理解他的人了,但今晚,彷彿讓他在無窮無盡的黑夜裡看見一道曙光。


過去的夢想,依然寄宿在他的胸口,從未遺忘--他想要一群對音樂有共同熱誠的朋友,他想要和他們一起--


「組一個樂團。」海因輕聲地說了出口,就像為自己立下一個誓言,在今晚月光的見證下,是他的起點。


為此,他還要做很多準備,首先是一個一個尋找能夠成為伙伴的人,音樂底子是零也無所謂,他可以從頭教起。進入學校的六年來,那雙一貫幽靜深沉的藍眸首次被熱情與希冀所點亮。而今晚的兩個女孩,已被他列入同伴的可能名單裡。


「不過夏普她啊…感覺得費番心思才能說動呢。」他略帶苦惱地說道,一個人慢慢走進迴廊,消失在黑夜裡。


凱蒂默默的往交誼廳走去,想著剛發生的事。音樂,她小時候真的很喜歡音樂,可是現在呢?她不敢保證以前的熱誠還存在,小時後是因為有許多時間可以讓她胡思亂想,到霍格華茲有了課業,有了朋友,有了自己的壓力和時間,她不確定音樂對她還有沒有吸引力,畢竟美妙的東西太多了。


「但我會記住妳已經答應了。」海因的聲音突然響起,將她的不確定一掃而空。對阿,她已經答應了,也不能反悔了,就先這樣吧,反正只是音樂而已,能有什麼大不了?


凱蒂振作起來,抬頭挺胸一股作氣衝回宿舍。這麼晚了,希望不要吵醒其他人啊!到時候被她的室友打,那就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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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2 No.1,圖書館

參與角色:海因、卡佩拉、雅莉安娜



海因執著一根有著藍色羽尾的羽毛筆,另一隻手輕托著下巴,懶洋洋地從眼前的書裡瀏覽他需要的資訊。

他手邊的羊皮紙上抄寫的幾個字,卻是『校內社團申請規章』。下面那行則劃上底線註明其重要性:必要連署人數及起始會員數:四人。

「所以起碼還得再找一個人啊。」他沉吟道,眉頭輕蹙。

書櫃後有一個女孩正在觀察海因的一舉一動。 而這個黑髮綠眸的女孩就是她-卡佩拉。

卡佩拉正在挑選書本閱讀,目光卻落在海因身上。因為他有點像她曾經認識過的一個人…

當卡佩拉試著拿書櫃上的一本書時,一大堆書竟掉下來。

「啊--」誰也想不到這個久經訓練的殺手竟會被這堆書嚇到。

一本書把卡佩拉的手割傷了,鮮血頓時湧出。看著受傷了的手,想起了昔日的事,想起了那時候的自己,想起了滿手鮮血的自己...

由於那聲尖叫聲,海因發現了她。

靜謐的圖書館忽地響起一聲突兀的尖叫與書籍掉落的沉重悶響,沉思被驟然打斷的海因微蹙著眉,在發飆的管理員趕來破壞更多的安寧之前,走到發生騷動的書架前。

他看見一個女孩跌坐在地上,從書架上莫名崩落的古書四散在她周圍,她的黑髮遮住了臉孔,看不清表情,卻抬著自己的手腕發怔。

海因揮揮魔杖,用精湛的無聲咒讓那些書通通歸位。然後他低頭看向少女。

「需要幫忙嗎?」他輕聲問道。

卡佩拉抬頭一看,發現是那個男孩,她的眼神頓時變得銳利。
「不需要…」她說。
看見男孩還在凝視著她,卡佩拉顯得有點尷尬。他深邃的眼睛,彷彿能洞悉一切,包括她的袐密。

為了讓男孩分散注意力,卡佩拉問了句:「那張紙是?」

「紙?」海因頓時意會女孩的意思,是指剛剛他離開座位時,因為不想被路過的人看見而順手拎過來的那張筆記。

「沒什麼,隨手寫寫而已。」他不動聲色地挪動修長的手指,試圖遮住上面的字跡。然而他很快發現這個小動作純屬徒勞,兩人的目光同時集中在『社團申請』幾個醒目的字上,然後在空中與彼此交會。

「嗯,我想申請一個新社團,所以來查相關規章跟手續。」海因只好放棄掩飾地坦白道,向她勾起一個弧度和緩的笑容。

不過,比起女孩提出的問題,他比較在意女孩的反應。綠色的眸子半是提防半是探詢,直勾勾地打量著他,這不是看到一個陌生人該有的一般反應,也不是海因慣常看到的那種--人們看到以笑臉迎人的他,多半都會禮貌性地回以友善,像眼前這樣不客氣的眼神,倒是屈指可數的少數。

雖然海因本人很不想說出這種話,感覺像九零年代電影的老套台詞,太不符合他的格調。不過女孩的反應讓他腦海裡只能得出這個假設:

「請問,我們見過嗎?」

我之前在哪得罪過妳嗎?他真正想問的其實是這個。

「不,我們沒有見過。」卡佩拉果斷地說。

看見男孩半信半疑的樣子,卡佩拉只好透露一些關於「那個他」的事:「你很像一個我認識的人…總是偽裝自己…」

男孩一愣,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卡佩拉看見男孩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說:「看來我猜對了。」

男孩正想開口反駁時,卡佩拉打斷了他的話,看了他手上的那張紙,指著「社團申請」這四個字,說:

「你剛才幫了我讓那些書歸位,現在,需要我幫忙嗎?」

「妳不想先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社團嗎?」海因又重拾那弧度爛熟於心的微笑,他不介意女孩口中的『偽裝』字眼。更正確來說,這是他的武裝,不可能在任何人面前拆卸,這就是他的一部分,他從未扮演過誰。

「是音樂,」在女孩答不上話抿起了唇的同時,他接道:「暫定為不用魔法演奏的輕音樂社。或許妳剛好有點了解或者興趣知道後續?」

「我有興趣知道後續。」卡佩拉說。

「但可能我會的那幾種樂器不適用於你想開的輕音樂社。」
卡佩拉收起了銳利的眼神,露出了一個笑容並說:「那你同意我加入嗎?」

「據說倚角獸很喜歡音樂喔。」一個女生的聲音插進兩人的對話中,來人是一個女孩,擁有一頭草莓金的頭髮,眼睛的顏色則是紫羅蘭色。

「可以借我看看嗎?」她不等海因回應便抽走他手上的筆記,「不用魔法的音樂社團,好像挺有趣的。」她抬起頭看著海因,露出甜美的微笑。

海因正想回應黑髮女孩的話,不料在他沒注意的時候又一個女孩出現並奪去了他手中的筆記。

先在心中對自己的肢體反射神經嘆了口氣,誰叫他把鍛鍊四肢的時間都撥給練琴和念書這類手指運動了呢。不過當海因再度抬起頭時,又是一如既往毫無瑕疵的微笑。

「妳口中的這個社團現在還沒成立呢。創社的先決條件是找到四個成員和一位指導教授,現在只找到三人而已噢。」海因逕自將凱蒂和還不知曉名字的這位黑髮女孩也算了進去。

雖然雷文克勞不那麼崇尚團體關係,不同年級的互動來往也極少,但他對眼前這個金髮的學妹倒是有點印象,以對倚角獸懷有莫名熱情聞名,好像也曾經在薩蒙身旁看過她幾次?先不提那個,他的社團還缺最重要的主唱,不過是幾句簡短交談他就聽出女孩有副銀鈴般的好嗓子。

「既然這樣就算我一份吧。」雅莉安娜輕笑道,直直凝視著海因的眼睛「如果需要鳥兒的合音的話,我也可以幫忙喔。」

平常雅莉安娜的嗜好就是爬到最高的樹上,或是騎著掃帚在高空中和鳥兒合唱,她也和其中幾隻鳥兒成了朋友。

「我的名字叫做雅莉安娜,你可以叫我阿莉。」雅莉安娜自我介紹道「我想你會想知道我的名字,海因。」

她又發出了銀鈴般的輕笑。

「抱歉,打斷你們的對話!」卡佩拉冷淡地說,本來就難得一見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且銳利的眼神。

「原來你叫海因…」她只是說了一句看似毫無意義的話。

她看著在她和男孩之間的女孩,表面沒有太大反應,內心卻有一點點不滿-這個女孩也太沒有禮貌了!

不過,卡佩拉並不想跟任何人交惡,畢竟,她也只會霍格華茲中待多一年左右...

卡佩拉臉上浮現出一個難以理解的笑容並道:

「海因同學,這是我第二次問你,也是最後一次問你-那你同意我加入嗎?」

雅莉安娜看著話語中存在明顯不滿的女孩,她知道這女孩的名字,似乎叫做卡佩拉。

看她臉上的微笑和加重語氣的話語明顯感受的到她生氣了。

「生氣了嗎?」海因還沒有回到卡佩拉,雅莉安娜便冒出這句,她並沒有要打斷兩人的意思,但是眼前這個女孩散發出了一種不太一樣的感覺。

她頭微微一偏「這可不行呢,雖然你表現得不明顯,但我還是看出來囉。」雅莉安娜撫過自己柔順耀眼的草莓金色的捲髮,看起來心不在焉「作為一個殺手,對人的喜怒哀樂就這麼表露於型,這樣好嗎?」

雅莉安娜露出一個天真甜美的微笑。

「嘿,兩位,暫停。」察覺到氣氛中的一絲異樣,海因連忙介入兩個女孩之間。雖然他對雅莉安娜說的話十分好奇。『殺手』?他的良好聽力是不可能聽錯的吧,但這種超現實的字眼怎麼會出現在霍格華茲…還是說雅莉安娜想說的是砂獸?(?)然而當務之急是讓兩人和平相處,他沒有繼續追究下去,用溫和的嗓音開口說道。

「那麼就讓我鄭重邀請兩位參加這個尚未成立的社團吧,先謝謝妳們願意來幫忙,我是雷文克勞的海因‧瑪尼,請叫我海因就可以了。」他對兩位女孩禮貌性地一頷首,再用徵詢的目光看向卡佩拉。「我想我還沒有請問妳的名字?」

海因的目光從卡佩拉的臉移到她的手上,不經意發現她的白皙手腕上有道淺淺的傷正冒著血。該不會是剛剛書掉下來時受了傷?而她似乎沒發現這道傷口,海因忖道。於是他抽出條手帕,隔著布料讓卡佩拉受傷的那隻手腕朝上,方便治療--海因認為像她這樣防備心較重的女孩可能不喜歡別人的碰觸--在卡佩拉的驚訝注視中,海因舉起魔杖輕聲念著治療咒語,傷口癒合成一道幾乎看不見的淡痕。

「失禮了,雖然是小傷,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海因說道。

「學長好溫柔喔,我也要啦。」一種刻意裝可愛的男聲插了進來,薩蒙突然出現在圖書館,手裡又抱著一本超厚教科書,臉上帶著傻笑。

「薩蒙哥哥。」雅莉安娜好像剛剛自己完全沒說什麼殺手,直直轉向薩蒙「哥哥是來找我還是海因學長的呢?」

「當然是找我親愛的阿莉的。」薩蒙狀似親暱的抱住雅莉安娜,將唇貼在雅莉安娜的頸背上,厚實的手還住雅莉安娜的腰「怎麼又瘦了?」

他抬頭時正好對上海因的眼睛「學長你看看,哪有女生瘦成這樣的?抱起來沒有肉一點也不舒服,要不你試試看。」

海因按了按額角,應該不是他的錯覺,每當他來到圖書館,十之八九這位紅髮學弟都會有意無意地現身,像隻無害的大型犬一樣蹭到他身邊來『撒嬌』(讀音念做『找碴』)。他不是還有一堆女孩的約會要赴嗎,怎麼總是有空這樣和海因『巧遇』?

小小的腹誹完畢,海因笑盈盈地回望著薩蒙那雙輕挑的紅色瞳眸,揚了揚手中的羊皮紙。「這就不必了,我和雅莉安娜可不像你們之間那麼親密。沒事的話我要走了,既然找齊了人,我想早點去找教授遞出申請比較好呢。」

「學長掰掰!」薩蒙嘻皮笑臉的和海因道再見,然後走到沒有人聽得道的角落,接著轉向懷中的雅莉安娜「這是我看你這麼積極的參與事務呢。」

雅莉安娜像是在思考什麼「他很喜歡音樂的樣子,縱使母親不允許我學樂器和唱歌,我也想要為了自己拼命一次看看。」她對薩蒙露出笑容「因為那是我喜歡的。」

「我也要走了。」卡佩拉只說了這一句就離開了圖書館。

她對那女孩的不滿也已轉化為討厭。
回想女孩說的每一句,她都可以反駁她,可是她沒這樣做。
如果她這麼容易就生氣,在她發怒時死去的人就會太多了。要令卡佩拉對人不滿,很容易;要令卡佩拉生氣,比登天還難。
可是,一旦令她發怒,後果不堪設想。
像那女孩這種人,根本無法想像她在這些年是怎樣生存的。

既然男孩同意她入社,她也不會跟女孩交惡。

所以那就是一種小型的戰爭嗎...
遠遠的看著,站在靠近禁書區而顯得特別"荒涼"的書堆後頭,塔絲敏想,天藍色的雙眸裡有滿滿的沉思。

突然,方才似乎處於事件核心的男生不小心將手中的書本掉落在地,於是塔絲敏輕快的離開藏身處,蹲下身為他撿起書本。

「你的書。」卻注意到一張羊皮紙上頭幾個明顯的"申請社團"字樣。
稍拂去垂落面前的髮絲,塔絲敏注視著面前的男生。
嗯,秀秀氣氣的好學型。第一眼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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