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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絲敏‧莉朵的提琴曲]

本帖最後由 vivian1105 於 2013-1-30 23:01 編輯

姓名:塔絲敏‧莉朵
性別:女

年齡:14
來自國家:法國
血統(純血/混血/麻瓜後代):純血(沒落的貴族後代)


外貌簡述:
總是柔順的紅褐髮過肩,迎風飄揚時相當迷人。
(有時會用紫色絲帶紮成公主頭)
天藍色的眸子時而染上一點憂鬱,時而開朗明淨。
舉手投足間有著說不出的優雅,右頰上有酒窩。
身高約170。


性格簡述:
不與人爭,視人能力很強,可以第一眼就知道對方值不值得當朋友,能輕易了解對方來意。
但因為個性較溫和,小小挑釁不會去計較,只在關鍵時刻予以反擊。
(反擊情況:1.對方逾越了底線,踩到地雷啦2.污辱她的朋友或親人)


寵物(有/無,若有請略述):纖瘦的白貓"莉絲"(Liss)。(塔絲敏很喜歡用花來幫莉絲打扮)


備註:因為收到霍格華茲入學信而離開法國音樂學院來到英國,帶著心愛的小提琴。


角色所處的時空年代:子世代和孫世代間


給分類帽的答覆:
1.神秘高貴的豹
2.讓給朋友^^(塔絲敏很重朋友的~)
3.雷文克勞(能有多少時間,就有多少時間想待在圖書館)
真正重要的事物,用眼睛是看不見的。

本帖最後由 vivian1105 於 2013-1-30 22:57 編輯

雷文克勞交誼廳


端坐在柔軟的藍色絨布椅上翻看著書,塔絲敏靜靜的抬起頭,突然無法將視線移離繁星燦爛的夜空天花板。

想起了自己剛進到霍格華茲的那時...

還記得她有多不想離開音樂學院。

但由於是家族傳統,她必須離開,並且來到這個命中註定得要造訪的地方。

孤身一人,連最親愛的爸媽都選擇留在法國,聽說是有要務在身。

只有管家一路送她到九又四分之三月台,深深一鞠躬後才離開。

從小就生長在法國,面對著四周聊著英語的人們,她頭一次感到無助。

就是那時吧,她認識了比自己要開朗多了的雅莉安娜,且在之後和好友分進了同一個學院,慢慢的...她發現自己又回家了。

她喜歡雷文克勞。好喜歡。

因為有太多太多的機會可以遇上知己,遇上和自己一樣愛書的人們。

可以一起鑽研知識,一起探索文字的魔法、魔法的文字。

儘管有時候...她仍會不自覺的表現過多的禮儀,甚至不時想到從童年起便被要求接受的課程。

禮儀教師的嚴格和課程的不彈性都還令她記憶猶新。

他們...家中的長輩們都曾告誡她那些是必要的,因為無論身處何時何地、無論沒落與否...

他們都還是莉朵家族。

一個她該引以為傲也該榮耀的家族。

雅莉安娜從寢室的樓梯下來,發現好友塔絲敏還坐在交誼廳的絨布椅上看書。

她還記得自己和塔絲敏的第一次見面是在霍格華茲特快車上,這個女孩的英語不太好,而她在塔絲敏不怎麼流利的英語中,聽見了法國口音。

「是法國人嗎?」她用法文問著塔絲敏,接著她才知道,她們兩個的出身地都在法國,一個浪漫又美麗的國家。

而塔絲敏手中的小提琴盒也吸引了雅莉安娜的目光,一個熱愛音樂和文字,又和自己同鄉的女孩,兩人當然很快的成為了朋友。

接著她也很幸運地和塔絲敏分到了同一個學院,最近呢,塔絲敏認識了自己的表哥──薩蒙。

她看的出來,塔絲敏和薩蒙之間有曖昧的情愫,雖然她擔心著喬兒姐姐的事情,但她決定在背後默默支持塔絲敏。

看塔絲敏沒有注意到自己,她輕輕的繞到絨布椅的後頭。

「小敏。」雅莉安納用白皙纖細的手遮住塔絲敏的眼睛。

「Guess who?」她唱歌般的說道。

伴隨著一個美妙輕柔的嗓音,塔絲敏聞到一股花香。

縱使對方的突然出現(好吧,可能已經出現一段時間了而自己卻沒發現)嚇了她好大一跳,塔絲敏還是能以冷靜的頭腦判斷出對方的身分。

可不是嗎?她的摯友:雅莉安娜。

總是只有她,能夠以著如貓掌般輕柔的腳步,仿若舞者墊起腳尖似的...無聲來到她身旁。

「我猜不到喔!」她故意說,難得開懷的笑。

偶爾,她也會有逗趣的一面的。

一旁的莉絲──塔絲敏的小白貓──則興味盎然的抽動鬍鬚。

「呵呵,別騙我了,你明明知道是誰的。」雅莉安娜笑了起來,她轉向莉絲「你看看,莉絲,你主人在逗我呢。」看小白貓附和似的喵了幾聲。

雅莉安娜繞到塔絲敏旁邊另一張椅子坐下,踢掉腳上的鞋子,然後將整縮到了椅子上「吶,小敏。」雅莉安娜望著塔絲敏的笑臉,「你對薩蒙有
什麼感覺?」就像她總是突然出現一般,這個問題也來的很突然。

?!!

塔絲敏的反應只是震驚,然後還是震驚。

自己對他有好感的表現...真有這麼明顯嗎?

「蛤...?」她歪歪頭,一張臉卻不自然的紅了起來。

塔絲敏轉過身去看莉絲,只見纖細的白貓只是慢條斯理的舔舔腳掌,似乎對主人的窘境相當不以為意。

她只好苦笑。

不料藍眸又遇上了好友頗感興趣的眼神。

「我...呃...我...只是覺得他很特別。」勉勉強強擠出話來,塔絲敏迫切的拿起書來遮住臉,也沒發現自己把書拿反了。

雅莉安娜看著原本總是能冷靜處理任何事情的塔絲敏突然變得很慌張,接著好不容易擠出一句「我...呃...我...只是覺得他很特別。」就將臉遮住。

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將書拿反了。

雅莉安娜突然覺得哥哥很有希望,其實溫柔文靜又聰明的塔絲敏在男生之中也頗受歡迎,不乏追求者’,但這是雅莉安娜認識塔絲敏這四年來第一次看見她露出如此害羞慌張的神情。


「那是哪裡特別呢?」雅莉安娜想逗逗塔絲敏,於是如此追問道。

阿噢...這下慘了。

塔絲敏用不著拿出鏡子,便能知道自己的臉已經是熟透番茄的顏色。

「阿莉...這...妳就別多問了嘛!好不好?」柔柔地勸著好友,塔絲敏也不想讓人看出...其實再一個質問她就要投降了......

「哎!就說你們很麻煩了,怎麼就是不聽我的話呢!」寢室外頭突然出現了一陣吵鬧聲,麻生日和正被幾個同年級而且又修同一科的男生纏繞著,但卻不是表白這類的浪漫行為而是對方要借閱她的作業。

「自己的作業自己做!再這樣下去我就去告訴教授知道了!」日和最終使用了絕招,她只不過是黑魔法防禦術好一點而已,怎麼都跑來煩她呢!

一股作氣的坐在壁爐的角落處,似乎沒有留意到這附近已經有人。

「咦?日和姊姊?怎麼回事阿?」露出像抓住救命浮木一般...阿不是,是露出非常關心的好奇神情,塔絲敏一邊詢問著氣得生煙的日和學姊,一邊又回頭看看那群糾纏學姊的男生。

視線往下,發現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羊皮紙或書。

唉...居然又想抄學姊的作業。

看過這種情形不下百次的塔絲敏驀地感到一股無名火燃起(絕對不是因為阿莉的問題...呃...可能是部分)──

「喂!你們到底是不是雷文克勞的阿?作業都抄別人的也敢自稱聰明?不怕污辱了自己的學院和名聲嗎?」儘管罵人總是相當沒力道...塔絲敏在心中低嘆...但至少,自己話中的"真理"總該可以讓他們好好悔改的吧。

於是她撇過頭,不再看他們了。

「耶?」雅莉安娜也分了心,望向拿著拿群糾纏著日和的男生,她悠悠地晃到了他們面前「真的想抄功課嗎?」她笑了「我還以為熱愛思考的雷文克勞不會有抄功課的事情出現呢。」她的臉色一凜,斜眼拋出了輕藐的眼神「真是丟臉。」

「日和姐姐、小敏,那些不知腆恥的人別給他們一番見識。」雅莉安娜說,哼著歌兒轉身回到剛剛坐下的位置前,還拋給那些男生一個笑容「沒聽到我說什麼嗎?嗯?你們可以走啦!」

男生們落荒而逃,看他們驚恐的表情還真是有趣呢。
真正重要的事物,用眼睛是看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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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吵到妳們了嗎?」恍惚現在才知道這個位置有其他人存在似的,日和道歉。

「噢,他們已經不是第一天這樣啦。不過我也了解,這一次的作業很難,我也是昨天才完成的。」攤了攤手,日和以不純正的英語說著話,她差點又想說日文了。

「剛剛妳們是在聊什麼?」雷文克勞的好奇心讓她問了出來,她相當好奇這兩個學妹在她來到之前的話題到底是什麼。就算和塔絲敏不算得上熟悉的日和也知道,這孩子似乎和平常有點不同。

「聊男孩子。」雅莉安娜唱歌似的說著,又窩回了原本坐的那張軟沙發,她望向再一次滿臉通紅的塔絲敏輕笑著。

說到男孩子,雅莉安娜知道利昂對自己有好感,但利昂畢竟是她的表哥,要說真的在意的倒是有一個。

那就是與自己同學院的海因,自從在圖書館認識他之後,雅莉安娜就會習慣性的在交誼廳尋找他的身影。

但那也不過就是淡淡的仰慕,會不會有下一步,雅莉安娜還不知道。

現在的重點是塔絲敏,雅莉安娜轉向塔絲敏「那麼小敏,剛剛的問題妳還沒回答我呢。」

「剛剛有什麼問題嗎?」塔絲敏決定裝傻裝到底了,也不正面回答,只是默默的把疑問眼神丟給日和學姊。

想當然爾,學姊立刻是一頭霧水的表情。

塔絲敏一點也不敢看阿莉的眼睛。

雖說一頭霧水,但是日和可是個擁有看穿別人小動作的看家本領,對於塔絲敏不敢看雅莉安娜眼睛日和可沒有毛漏了。

富有興味似的勾了勾唇,啟齒:「男孩子啊……」停頓的地方讓塔絲敏緊張了起來,「個人覺得史萊哲林的,尤里西斯.迪克不錯喔。」

雅莉安娜發現自己的話題被轉掉了,不過她也不勉強小敏了,雖然偶爾看她這麼緊張的樣子很有趣。

「迪克啊,我知道他。」雅莉安娜印象中這個迪克好像和表哥利昂認識的樣子,所以偶爾去史萊哲林找利昂會看見他。

她思索了一下「同是史萊哲林的男孩子的話,你們認識卡利拉歐森嗎?」

她想起了之前晚上在森林遊蕩時,偶爾會看見那個黑髮捲髮的男孩,雖然她沒有機會和他講話,只記得他的名字。

「卡利拉歐森?這人我沒聽說過呢。」眨了眨猶如夜空中星斗光芒的眼眸,日和說道。「不過尤里西斯也許認識。」她勾了勾唇,身為史萊哲林紅人之一的尤里西斯.迪克的交際圈可是相當之大。

「尤里西斯...?」該不會...

就是那個身後總是跟著大批女生,然後又總是吵吵鬧鬧得害她不能讀書的那傢伙吧...

塔絲敏輕嘆。

倒是聽來神祕又沉靜的卡利拉歐森比較引得起塔絲敏的注意。

於是她自動把耳朵轉向阿莉,看能不能再聽到更多細節。
真正重要的事物,用眼睛是看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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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vivian1105 於 2013-2-2 22:32 編輯

迪克的交際圈廣,雅莉安娜不是不知道,但論上了交友圈以及受歡迎的程度,表哥薩蒙不輸給任何人。

於是她只是聳聳肩

「據我所知,歐森不和蛇院裡頭任何人交朋友,但他卻有個很親暱的弟弟,在赫夫帕夫,歐森喊他小星。」雅莉安娜說著,「之前我在森林曾經遇見他在那兒遊蕩,他厭惡看書,據說他只要是他看的書裡頭一定滿滿的都是義大利文。」

卡利拉歐森是他除了海因以外第二個會特別關注的男孩子,雅莉安娜覺得他身上有種神秘感而且藏著很多秘密不給外人知道。

雖然他不交朋友,雅莉安娜卻不認為他是冷漠的人。

他讓雅莉安娜產生一種想了解這個人的渴望。

這裡頭的情愫大概是好奇吧?

厭惡看書的人在塔絲敏眼裡簡直就像外星生物。

怎麼可能會有人不愛書呢...他們是那麼樣的美麗、那麼樣的神聖、那麼樣的有趣......

咳!她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阿...

是的,大概不是每個人都像塔絲敏這般愛書如癡吧。

但隱隱約約的,她察覺阿莉說起那名字時特別的眼神...

輕撞了撞好友手肘,塔絲敏識趣的笑笑。

阿莉微微臉紅了。

「我聽過小星,很好相處的人。」放過好友,塔絲敏說,想起每次在圖書館待到太晚時,這個赫夫帕夫的男生總會好心的來提醒自己平斯夫人的忍耐極限。

「日和學姐有沒有遇到過很好相處的男生呢?很體貼的那種?」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這麼問,塔絲敏只是好奇,想起了之前那幫想抄作業的傢伙,癟了癟嘴。

希望學姊身邊不全都是那樣的人。

能讓平時總是對倚角獸以外的事物無法產生興趣的雅莉安娜其實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對那兩個男生有好奇的感覺,是比較與眾不同或是比較特別嗎?

雅莉安娜其實不清楚,但看見到塔絲敏頂了頂自己的手肘,露出的笑容之後她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這就像剛剛自己問塔絲敏對薩蒙的感覺一樣,那麼讓人不知所措。

不過自己對兩人的感覺是怎樣又如何,畢竟這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雅莉安娜的存在,雖然對他們的好奇心促使雅莉安娜想更加一步認識他們。

「日和學姐有沒有遇到過很好相處的男生呢?很體貼的那種?」雅莉安娜突然塔絲敏這麼問日和,雅莉安娜其實也很好奇,她一邊慶幸沒有人繼續問她歐森的問題一邊望向日和等待她的答案。

「嗯...該到那裡找純白的貓呢?」奧賽斯正為他魔藥作業的材料煩惱著。

突然的靈光一閃。

「我記得塔絲敏好像有養貓吧。」奧賽斯喃喃自語,心裡頭浮現了一個邪惡的計畫...

悄悄的,奧賽斯非常確定目前還沒有人發現他,塔絲敏正和她的朋友們聊著天,而莉絲正自顧自的舔著自己爪子,絲毫沒有察覺有人正偷偷的靠近。

奧賽斯拿起預先藏好的剪刀

「乖~小貓不要動,只要一根就好,不會痛的。」奧賽斯在心裡竊笑著,就快要可以預見自己的成功。

然而莉絲似乎發現來者不善,突然大聲「喵!!!!」的一聲哀嚎,撲向了自己的主人尋求保護。

「完了。」奧賽斯在心中大叫。

所有人的眼光都轉向了他。

「哈嘍,各位早阿,今天的天氣真好阿。」奧賽斯故作鎮定的向大家打了聲招呼,同時將剪刀藏至身後。

尚未聽到日和學姊的答案,就聽見塔絲敏的貓兒莉絲慘叫一聲,撲到了塔絲敏的懷中。

雅莉安娜轉頭,發現奧賽斯站在那兒,手中不知道拿了什麼,只見他動作迅速的將手背到了後面,一臉心虛的樣子故作鎮定的打了個招呼「哈嘍,各位早阿,今天的天氣真好阿。」

「奧賽斯,現在可是晚上呢。」雅莉安娜輕笑著,「話說回來你的手上拿得是什麼呢?」

「早安。剪刀就讓我幫學長保管吧?」禮貌的回覆對方的問候語(禮儀家教:「不論時機對不對,有人問候就要照著對方的話回覆!」),塔絲敏只是輕輕伸手,小小的聲音卻帶了一點不容質疑的威嚴。

她知道莉絲最討厭修毛的時候了,可想而知,這傢伙拿在手中的定是一把剪刀。

唉...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年紀比較大了。

怎麼可以威脅她可愛的小伙伴呢。

話又說回來...拿著剪刀靠近她的貓,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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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相處的男生?」日和咬著下唇思考,才剛要回答就被同年級的奧賽斯打斷了,「嘿,多曼怎麼了?在找材料嗎。」她嘻笑地道,「不許虐待動物唷,好相處的男生啊……他可是在日本呢,小時候的朋友。」日和笑了笑,對方的容貌她至今還記得。

「所以他是日本人囉。」雅莉安娜將目光轉回日和身上,她以前小時候在法國也認識了些好相處的男生,但是卻都只是朋友。

「薩蒙也是個自來熟,和誰都是朋友呢。」她說,接著偷偷看了一眼塔絲敏。

受到塔絲敏的威脅,奧賽斯只能不情願的交出手上的剪刀。

「幸好,至少有剪到一點,至少材料搜集到了。」奧賽斯在心裡竊笑著並不動生色的藏起些許白色的毛。

「日本人?你們在聊些什麼阿?」奧賽斯說著,並悄悄都偷瞄了莉斯,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收到男生心不甘情不願遞來的剪刀,塔絲敏這才放下心來,摟緊莉絲,轉過身聽日和學姊說話。

「日本人阿...那學姊是怎麼遇到他的呢?」她總是好奇別人的相遇過程,因為對童年常常與孤獨相守的她而言,每個緣分都是奇妙的,都是珍貴的。

每條平行線的相會總有著無數種可能。

說著,還邊羞怯的注意到雅莉安娜暗示的眼神,更是小心的觀察奧賽斯的一舉一動。

見到塔絲敏緊抱著莉絲。

察覺到自己的計畫似乎無望了,奧賽斯只能打消原本的念頭。

「日本人阿...那學姊是怎麼遇到他的呢?」聽到塔絲敏詢問日和。

奧賽斯也頗有興致的加入她們的話題。

「鄰居啊,我家以前在神社的隔壁。所以那人是神社主持的孩子唷!」日和輕笑,「不過那時候很少,不知道對方現在如何了。」她又道,「嘿,怎麼把話題轉到我身上去?你們呢?」

「小時候,有一次我們家到英國旅遊,我在公園遇見了一個男孩」雅莉安娜突然開口,她想起了那個有著一雙深綠色眼睛的男孩,「印象已經很模糊了,但我記得他家教很好看起來很有氣質。」

「當時是冬天,他為了我讓一朵玫瑰開花,因此我知道他也是巫師」雅莉安娜憶起了好多年前的兒時記憶「但是我沒聽過他提起他的父母。」

「然後我就要回法國,就再沒見到他了。」雅莉安娜說著,或許那是她會特別注意綠色眼睛的男孩的原因,像是卡利拉就是這樣。

「聽妳們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喔,生命中一個特別的男生。」塔絲敏一臉的懷念,「他是我在音樂學院的學長,學大提琴的喔。有的時候我練習晚了,他就會留下來幫我收琴、關燈,然後陪我走回女生宿舍。」

想起往事,塔絲敏只是輕笑。

不知道那位學長出國深造了沒?

「那麼你呢?呃...學長?」確保了莉絲沒事,塔絲敏這才轉頭問,看向奧賽斯。

方才他一直默默聽她們說話,都還沒聽他發表意見呢。

「那麼你呢?呃...學長?」塔絲敏突然轉過身來丟出一個問題。

「生命中一個特別的男生...沒遇過。」奧賽斯覺得有點好笑,好怪的問題。

奧賽斯腦海中不知怎的浮現出一個場景,遠方,一位騎士騎著白馬,向他奔馳而來。

嶄新的盔甲在陽光下映照出閃亮的光芒,四周的花草彷彿在為他歡呼著。

那位騎士轉眼間便來到眼前,對奧賽斯說,「我很特別!」。

一想到這,奧賽斯不禁笑了起來,讓周遭的人看的一頭霧水。

「那女生呢?」日和露出狡黠的笑容問奧賽斯,「我還挺好奇的呢。」她環起了雙手。

雅莉安娜聽著塔絲敏發表完自己特別的男生後,轉頭問了奧賽斯這個問題。

我們的問題可是特別的男生吧?

對奧塞斯(男)來說特別的男生……

要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雅莉安娜在偷笑。

「那女生呢?」日和問奧賽斯。

「你們就是我遇過最特別的一群阿」奧賽斯笑著回答,輕巧的閃避過了問題。

怎麼感覺就不太對呢...

這是怎麼個特別法阿??

算了...

「那個...下星期的舞會...你們要和誰去阿?」塔絲敏也不再逼問奧賽斯了,反倒又丟出一個問題。

「舞會?我怎麼沒聽說過呢,在那裡辦的?」奧賽斯疑惑的說。

「原來我還不算整天埋首書堆的書呆子?」塔絲敏打趣的看著奧賽斯說,「也對啦,這種事情可能還是女生較敏感。」

更何況自己還是個從小就得熟悉上流社會交際生活的人阿。

「這是學校的一種不定期傳統。下星期五,晚上七點在餐廳開始喔。阿莉要和誰去阿?」湊近自己的好友,塔絲敏笑道,滿滿是對舞會的期待。

「舞伴嗎?」雅莉安娜想起了最近一大堆男生來邀請自己,但是她都沒怎麼興趣,她微微噘起嘴「我不知道。」

她想起了那雙小時候的存在於記憶中的綠色眼睛。

要是她能找到那個人就好了。

「這樣阿......不過阿莉,聽說...那個叫尚恩的,很不錯喔?」眨眨眼,塔絲敏小小聲的附在阿莉耳邊說。

然後看著好友的臉轉紅了。

「那日和學姊呢?」稍停頓一會,塔絲敏看向此刻滿臉興味盎然的學姊。

嗯...像學姊這麼漂亮又聰明的人一定早有人邀約了吧?

「我?」眨了眨紫眸,日和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嗯,我還沒有舞伴呢。」語氣無所謂似的說著,句子完結時似乎聽到了一絲絲的談話聲,而且還聽到了裡頭的字眼有著自己的名字;可是她決定無視他們,無論對方是誰。

「學姊一定很快就會有好多舞伴的!反正不急,還有一星期。」塔絲敏環視面前的談天夥伴,抱緊莉絲,「那...我想先去睡了,各位晚安。」

起身,也不忘行個屈膝禮(儘管在這時代已經不必要了),塔絲敏點點頭便向通往寢室的螺旋梯走去。
真正重要的事物,用眼睛是看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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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vivian1105 於 2013-2-20 00:28 編輯

餐廳


在霍格華茲的生活除了有數不清的功課與考試,令人雀躍的舞會亦總在萬眾矚目下舉辦,今年也不例外。

七點整,餐廳大門應聲而開,穿著各式華服的學生嬉鬧著湧入,好不熱鬧。

手持綴有羽毛和水鑽的面具、配上一襲淡紫色晚禮服,挽起褐髮的塔絲敏自然也在人群之中,感到相當自在的

環顧著這好久沒接觸卻仍然熟悉的社交場合。

高聳的天花板上懸掛著巨大的水晶燈,而學院餐桌早已不知去向,四周的牆壁改成一面面鏡子,每隔一小段距

離還能看到一尊仕女雕刻,儼然像法國宮廷裡的鏡廳般美得令人沉醉。

輕扣腳上的銀色高跟鞋,塔絲敏優雅的旋過身,彷彿向台上的樂隊致意一般,唇角揚起一抹微笑。

在學生都進場後,台上的樂隊拉奏出輕快的旋律,為舞會作開場。

舞會中央是交際區,男的穿著正式的燕尾服,在人群中來來去去,尋找著今夜的舞伴,而女的則穿著各式各樣華麗的禮服,

像是一朵朵鮮花般,周圍圍繞著無數爭寵的男兒,誰都想要成為那位幸運兒,而失敗者只能默默離去,去尋找下一朵花蕊。

而相對於樂隊的另一方,是個擺滿無數美食的用餐區,或許你會問,既然是舞會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地方呢?

答案呼之欲出了,在這個男女比例不均的學院,在舞會開始進行一段時間後,總會有幾位落沒的人,孤單的...在角落含淚。

然而,舞會才正要開始,用餐區就出現了兩個一大一小的黑影,正孜孜不倦的東跑跑西晃晃。

「啾啾聽好嘍。」奧賽斯用很快的速度講說。

「我們要趁現在人還沒來的時候,趕緊把好吃的東西吃光,要挑最貴的喔。」奧賽斯燦爛的笑著,這是他最喜歡舞會的理由

之一。「啾啾---」啾啾也很開心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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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結束,薩蒙鬆開雅莉安娜的手「想和阿莉你一起跳舞的人要排到大門口去了,何不給他們一次機會呢?」

今日雅莉安娜穿了一襲珍珠藍的禮服,外頭是紡紗和蕾絲,在燈光下哲哲生輝,藍色也襯出了雅莉安娜一頭淺莓金的捲髮,

和白裡透紅的肌膚,趁著舞會想多看幾眼的男人可多著。

不過薩蒙也不遜色,一身簡單的黑色燕尾服,襯托出修長的身形,和舉手投足之間的優雅,是薩蒙在歷來的家族舞會上得來

的經驗。

想起第一次參加宴會,他連領帶都打不好,還是……利昂替自己繫上的。

雅莉安娜聽了薩蒙的話忍不住失笑「不必了,哥哥你想去找小敏的吧,那就去吧」

「那我就先走了。」薩蒙一轉身,在眾人的目光下(當然還伴隨著一群女孩的尖叫)走到了塔絲敏身邊,雖然薩蒙的臉上有著

黑色的面具遮住了半張臉,但那飄逸的紅髮走到哪大家都認得。

而塔絲敏,那雙天藍色的眼睛,自己怎麼會不認得。他直直走到塔絲敏面前「小姐,願意與我跳支舞嗎?」


雅莉安娜看著薩蒙走遠,一轉身便差點撞上一個的男生,戴著面具,雅莉安娜認不出對方是誰,但那綠色的眼睛卻讓她感到

熟悉。



才與一個高大的男生舞完一曲,塔絲敏回過身,便見一人向自己走來。

高貴的黑色身影像夜般令人著迷、令人捉摸不定。

「小姐,願意與我跳支舞嗎?」儘管眼前的人戴著墨黑的面具,塔絲敏還是認出對方來了。

可不是嗎?這樣的優雅也只能在少數人身上找到了。

她對他等待著的手露出微笑,而後輕輕握上,靈敏的耳朵難得的排除了其他聲響。

一時間彷彿世上只剩他和她。

柔美的華爾滋揭開序幕,本身便相當熟悉舞會的兩人輕鬆的共舞著。

手心親吻著手心,薩蒙和塔絲敏隔著作工細緻的面具對望,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其實我很喜歡舞會,在來到英國之前這一直是我生命中很大的一部份。」塔絲敏靜靜開了口,卻又認為自己

太突兀似的感到有些尷尬,「那麼你呢?」

轉過一圈又一圈,她讓問句凝在半空,面具後的眼神閃耀著平日裡隱藏起的魅惑。

豔粉色的唇瓣漾起一抹略帶不羈的笑意。

有時候就連她也不了解,哪時候才是真正的自己。

但這一面的她...無疑只展現在特別的人面前。

薩蒙就是其一。

面對塔絲敏的問題,薩蒙忍不住回想起以前對舞會的回憶,因為薩蒙長得好看,從小舞會上便三三兩兩的女孩硬要纏著薩

蒙。

他吃蛋糕,她們跟著,他喝紅茶,她們也跟著,還真是夠黏人。

但唯獨有一次,那個女孩的身影又一次浮現在薩蒙心頭。

「我們家的舞會邀請的可都是貴族,都只會逢場作戲,女孩們就顧著跟在我後頭跑,但唯獨我八歲那年的舞會。」薩蒙微笑

著,但這個笑卻十分淒苦「我遇到個女孩」薩蒙頓了頓,迎上了塔絲敏探詢的眼神「她是個好朋友好姐姐。」話到此,薩蒙

便不繼續下去,喬兒怎麼著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薩蒙有塔絲敏,已經夠滿足了。

她想起了塔絲敏是法國人,舉止有禮可比向來以禮為重的英國,她說以前在法國也常參加舞會,那麼看來塔絲敏家可是貴

族,才會學得這些繁瑣的禮儀。

「以前的舞會怎麼也是過去的事情了,以前舞會的時光再快樂也比不上今天的,因為今天……」薩蒙輕輕的附在塔絲敏耳邊

「有你在。」

他的話就這麼拂過耳際,塔絲敏悠悠臉紅了。

夜的王子...那意外溫熱的氣息。

一瞬間她很想像克莉絲汀揭開魅影的面具...揭下薩蒙無意中便會顯出的冰冷。

塔絲敏彷彿能察覺他所有的偽裝...為了某種過往而保護起自己。

看似堅硬卻可能輕易崩塌的高牆。

是否夜夜在回憶中負傷的他...

她渴望了解他悲戚表情背後的含意。

「你...是不是...每次看到我都會想起誰...?」

輕撫上薩蒙的臉,低聲問。

王子是不該悲傷的。

聽到塔絲敏的問題,薩蒙微微一僵,塔絲敏心細,發現這件事情似乎是早晚的事情。

一曲結束,薩蒙拉著塔絲敏的手「我們到角落去。」

「好。」注視著火紅色的眸,塔絲敏輕點了頭。

感受到薩蒙正相當有技巧的領著她舞出人群。

一瞬間像在五顏六色的花海中旋轉。

在被薩蒙用咒語加大的口袋哩,有本小書,裡頭夾了一張照片,薩蒙將照片拿出來「還記得我跟你說過,要你等我。」薩蒙

將照片遞給塔絲敏「我想也該是時候了。」

照片裡有一個女孩,一頭如塔絲敏般的紅褐色的頭髮和天藍色的雙眼,坐在草地上,笑得正開心。

在女孩身邊的紅髮男孩,那樣赤紅色的眸子和淘氣的笑容,正是小時候的薩蒙。

兩個孩子在照片中笑得開心,還互相打鬧著。

「喬思琳。」薩蒙平淡的開口「那是這女孩的名字。」他說完之後安靜下來,接著等待塔絲敏的回應。

退到餐廳角落之後,薩蒙拿出一張夾在書中的照片。

而後放到塔絲敏手中。

照片裡...薩蒙身邊的是一個有著紅褐髮與天藍雙眸的女孩。

「頭髮...眼睛...」無一不像自己。

塔絲敏愣愣地看向兩個孩子笑開懷的模樣,片刻間不曉得該說些什麼。

亮銀面具巧妙的掩住她不知所措的神情。

「那個女孩......現在......在哪裡?」從喬思琳溫柔的目光中,也能想見她和她的個性該是多麼相像。
真正重要的事物,用眼睛是看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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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vivian1105 於 2013-2-20 00:08 編輯

尚恩有些震驚的低頭看一下是誰撞到他,映入眼簾的是一頭淺金的捲髮,還有跟紫羅蘭相仿的紫眸,那雙純真的眼睛,勾著

他的靈魂,像是要把它吸走般。冷不防的,想念的灰眸又侵入他的腦袋,打醒了他的神智。尚恩瞇起眼,一定是舞會放了什

麼迷情劑。正當自己想看清她的面貌,一張淡藍的面具阻擋了他偵測的目光。

她是誰?在那種奇怪的感覺散去後,滿滿的疑問填滿尚恩的腦海。至今讓他感到心動的只有兩個女孩,而在舞會上遇見的人

還不清楚何人就這樣短暫的愛上對方,不是迷情劑是什麼?

尚恩輕撫那張橫跨他的臉的墨綠面具,眼角瞄到凱蒂一席艷紅的在舞池中旋轉,臉上暗紫的面具襯出黑眼中的情緒,紅色貼

身馬甲勾出她傲人的身材,緊身的布料延伸到大腿岔開,裡頭的白紗使玉腿若隱若現,飛揚的紅色裙襬像一朵盛開的玫瑰,

吸引著舞會中大多數男生的目光。

他扯出一個冷笑,看著姊姊踩著輕巧的舞步,彷彿在說:這只是舞會,給自己找點樂子也行。尚恩微微彎腰,伸出修長的

手,做出請舞的動作,微微上揚的嘴角在燈光下有著一絲不羈的味道。

男孩翠綠色的雙眼在打量著雅莉安娜,那頭和自己相似的金髮,和桀驁不馴的笑容,讓雅莉安娜對這個男孩產生興趣,因此

當他伸出手,做出邀舞的動作時,雅莉安娜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這雙綠眼讓雅莉安娜感到熟悉,但她不確定到底是誰,她努力在腦海搜尋著,但一時半刻卻想不起來自己是在哪裡看過這雙

眼睛「我見過你。」雅莉安娜開口,銀鈴般的嗓音和輕柔的舞曲幾乎融為一體,她抬眼看著男孩,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

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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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現在......在哪裡?」塔絲敏問,薩蒙抿著嘴,好不容易才開口說話「自從爺爺將喬兒救出來之後,她就喪失

了心智,現在在聖蒙果裡,接受沒有成效的治療。」

薩蒙永遠都記得,喬思琳在聖蒙果的病床上,依然是那張熟悉的臉,帶著甜美的笑容,卻對他喊著「狗狗。」


有時候他去醫院,情況好些的時候,喬思琳會當他是隻小狗,會和他說話聊天,那幾乎讓薩蒙覺得喬兒還有救,但是當情況

變的惡劣,喬思琳又回到了她被父母囚禁的那個地牢。

那樣的昏暗、飢餓疲累,被言語羞辱被拳打腳踢的那段無助的時光。

她會歇斯底里,無理取鬧的哭泣尖叫,直到治療師將她打上了安眠藥或是乾脆直接打昏。


看著塔絲敏,薩蒙總會有喬兒又回到他身邊的想像,但他知道這樣想對塔絲敏不公平。

他會努力地將這個念頭驅離,將塔絲敏看成完全不同並且是他現在所深愛的重要的女孩。

但是偶爾喬兒又會浮現在他的腦海,他知道自己是愛著塔絲敏但是卻沒有全然將喬兒放下。

或許只要喬兒還在世上一天,還會衝著薩蒙喊狗狗一天,薩蒙就無法完全忘記喬兒。

薩蒙知道只要他又在塔絲敏身上想起了喬兒,眼神都會將腦海裡所想的一切顯露出來,讓塔絲敏擔心。

他曾經承諾過,他有一天會講出來。

所以現在他將喬兒的事情全然道出,然後他希望這樣,自己就可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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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恩將一隻手放在她的腰部,另一隻手輕柔的牽著她的手,溫柔的帶領她步入舞池。「我見過你。」眼前的女孩突然開口,

紫眸中是不容質疑的肯定。他鬆開一隻手,比了個"噓"的動作,唇上的笑依舊散發出以往的魅力。「也許現在專心跳舞就

好。」他俯身在女孩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跟著身旁的的輕歌曼舞,踩著輕快的步伐翩翩起舞。

這只是舞會。他告訴自己,可是還是有股罪惡感侵蝕他,是因為與他共舞的女孩不是她嗎?這只是舞會。尚恩再一次跟心中

的聲音反駁。今天他不是尚恩˙比墨爾,他只是一個來跳舞的男孩罷了,他是一個與尚恩˙比默爾無關的人。

「也許現在專心跳舞就好。」男孩輕聲地在雅莉安娜耳旁說,溫熱的氣息撫過,幸好有面具遮著,不然鐵定要讓人發現自己

臉紅了。

慢慢舞曲,雅莉安娜讓男孩牽著手撫著腰,在舞池中輕輕地旋轉著。

不知道薩蒙哥哥和小敏好不好,剛剛還看見他們跳著舞,才一下子便不見了蹤影。

她的思緒漸漸脫離,想到了掛在夜空屋頂的那些蠟燭和長桌上的那些點心。

她一邊看著男孩的綠色眼睛,腦子裡想著的卻是好想吃芒果慕思。

等等,這樣好像和專心跳舞背道而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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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昂不喜歡舞會,但他終究是來了,可令人惱火的是,他那頭紅髮不知道有幾次被人誤認是弟弟薩蒙。

兩人到底是兄弟,長的相像也是自然,有面具遮著,只露出個頭髮和眼睛,大家便分辨不出來誰是誰了。

說話的聲音倒是不一樣,薩蒙的聲線活潑開朗,除了有磁性魅力以外,還多了些陶氣,但利昂的聲線平板無調,他向來不對

陌生人熱情,聲音之冷漠,一聽便知道差別有多大。

他站在長桌旁,因為本來就不喜歡吃甜食,所以他拿了些紅酒喝,一襲墨綠色的禮服襯托出修長的生型,綠色和紅色羽毛做

成的面具待在臉上,旁邊還綴了一顆貨真價實的紅寶石,那是利昂去年要與某個貴族人家小姐相親,參加面具舞會時母親送

的禮物。

只可惜那個小姐被他的冷漠給嚇著了,拒絕這個婚姻時,像嚇得利昂會把她吃了似的。

利昂平時雖修養好,但他就是無法對陌生人熱情。他愛的人很有限。

那日在萬應室裡偶然遇見的女孩、表妹雅莉安娜、母親父親和自家的兄弟,大致也就這些。

他對這些人以外的人提不起熱情也不是他的錯,要是哪個人不被利昂的冷漠嚇到,肯對他多露出幾個笑容,利昂也並不是如

此冷漠和不易近人。

看別人對他的態度,他便會選擇要如何對人。

只可惜這樣的人甚少,人人看了利昂都覺利昂殘暴冷漠,是史萊哲林中的史萊哲林。

在酌飲了一口紅酒後,一抹紅吸引了利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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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耐不住會場的悶熱,他把銀灰色的領帶又扯鬆了一些,解開領口的扣子透氣。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優雅起舞,他今晚卻沒

那個興致,只輕靠在微風輕送的窗邊,手裡握著一杯香檳輕輕啜飲。

他的面具雪白,彎如月牙,只堪堪遮住了他的上半臉,但即使如此也遮掩不了他的俊俏面孔。面具邊緣鑲了一圈圓潤珍珠,

更襯得他膚色白皙,銀金色的髮則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貝雅妮絲被嚇到了。「舞..會?」我明明是要回宿舍阿。她困惑的想。

她一眼就望見那個男生,雪白的面具遮掩不了他俊俏的面容。

貝雅妮絲的雙頰染上酡紅,她站在門口深呼吸了一會兒,踏入會場在那男孩面前站定。

她生澀的用不標準的英語開口:「請問..雷文克勞..交誼廳..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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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恩看著眼前的女孩,看似專注的與他共舞,但眼神透露初她完全再想別的事情,令尚恩有些無言,看來自己的魅力還不夠

啊!

上一首輕柔的舞曲,改成節奏活潑輕快的。他勾了勾嘴角,面具造成的陰影添加了懷笑的意味,尚恩帶領女孩轉個圈,淡藍

的裙襬像海洋的浪花旋轉。「在想什麼呢?美麗的女孩。」他若有似無的對著她輕聲說了一句,綠眼卻緊緊盯著女孩旋轉的

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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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綠?凱蒂揚眸,停下了勾人心魄的舞步。剛剛好像瞧見了墨綠色的身影,是尚恩嗎?她環視一圈,看見那和弟弟同樣修長

的身影、同樣的墨綠服裝,昏暗的燈光卻阻止她辨認那頭金髮綠眼,凱蒂在試探性的走進一步、兩步……她停下了腳步。

那頭和自己相仿的紅髮,還有酒紅色眼睛,一般人一定認為是花心的,但他們散發的氣質完全不同,這個科札爾是冷酷。凱

蒂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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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首輕快的曲子,雅莉安娜的思緒同時也被男孩喚回了,她思考了一下,接著老實地說「我原本在想芒果慕思,現在正在

想起司蛋糕。」

男孩的笑容看起來有些無奈,隨著舞曲節奏變快,雅莉安娜也無法東想西想的,在男孩的領導下隨音樂旋轉著。

這會兒她的注意力是回到了男孩身上,男孩臉上的壞笑和那雙翠綠色;英挺的鼻子和嘴角上揚的嘴唇。

真的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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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紅晃過眼前,便在利昂面前停了下來。

女孩緩緩靠近自己,利昂還是維持一貫的姿勢看著,他看著女孩研究自己的臉,接著勾起嘴角。

利昂抬起眼輕聲說「這位小姐有什麼事嗎?」雖然此時正有個身材火辣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但利昂並沒有開口邀舞,「怎

麼在這裡研究我的臉,不去跳舞?」

衝著那不明原因的笑容,利昂的冷漠減了許多,變成與常人的對話。
真正重要的事物,用眼睛是看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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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vivian1105 於 2013-2-20 00:11 編輯

尚恩笑笑,對女孩有趣的回答感到無奈,不過她的誠實也值得讚賞。「真是特別呢,通常和像我這樣男孩跳舞,應該不會想

去吃東西吧?」眼看女孩的注意力又放回自己身上,他端詳著她若有所思的紫眸,總覺得這雙隨時在思考的眼睛在哪兒見

過。是誰呢?

尚恩的交際技術一流,因為凱蒂的爸爸經常舉辦大型活動,邀請其他純血巫師前來,因此有相當的機會與不同的女孩相處。

「大概是我的魅力不夠,才讓你無法專心在我身上。」他自以為逗趣的加了一句,身體跳著重複過無數次的舞步。旋轉,扶

她的腰,講話、帶著她轉,向前踩一步,退一步,扶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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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跳舞?」凱蒂重複著他說過的話,模仿著他彬彬有禮的語氣。之前就有在走廊上看過這個科札爾,但未講過話,沒想

到第一次說話是在這種場合呢。她開始踏起舞步,扭著腰枝倏地湊近利昂,紅色頭顱輕輕得靠在對方的額頭上-自己的身高

加高跟鞋也只能到那裡-

「那我現在在幹嘛呢?」因跳舞而微微燥熱,凱蒂將溫度略高的手交疊在利昂頸子後方,卻小心的避開他有些冰涼的皮膚,

清澈的黑眸到映著他酒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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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四周喧鬧、儘管人聲鼎沸......

塔絲敏的注意力都在薩蒙的話語中、在他那盈滿深沉悲傷的眼神裡。

他刻意隱藏,但痛苦卻蔓延開來,冷不防竄進塔絲敏心中,腐蝕著她所有的快樂。

巨大的苦痛忽地排山倒海而來,幾乎要把人打垮,塔絲敏逼自己深深吸進幾口氣,然後貼近薩蒙,握住他的手。

難得...是冰冷的。因為哀傷、因為回想黑暗的記憶而冰冷...吧。

再沒多想,她吻上了他的唇,忽然發覺這個眾人口中的花花公子...其實有著一顆一碰就碎的脆弱心臟。

塔絲敏不知道自己這麼吻了他多久,只知道當吻終了,自己只丟下了一句:「我想靜一靜。」

而後便像個懦夫般逃離......

心頭迴盪著他如此憂傷的火紅色雙眸。

跑到接近入口處,塔絲敏撞上了某人。

透過被淚水模糊的視線...她還能勉強看出是誰──奧賽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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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魅力不夠,對許多女孩子來說你一定是她們的夢中情人吧。」雅莉安娜說「就和薩蒙一樣,啊。」

跟其他男生在一起時卻提起了薩蒙,雅莉安娜看著男孩的表情一愣。

怎麼了,提起薩蒙的名字有哪裡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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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與自己有著相仿髮色的女孩扭著腰靠到了利昂身上,額頭靠了上來,雙手也環住了利昂的脖子「那我現在在幹嘛呢?」

女孩的肌膚很暖,大概是因為剛才跳舞跳多了。

利昂聽著女孩類似挑逗的話語,嘴角微微上揚「是嗎?那麼我就不問那個問題了。」利昂直接省去了邀舞,握住女孩的腰

肢,一旋轉便進了場地的中央,一群人很直接地讓了位置出來。

利昂從小因為參加的舞會很多,當然也很會跳舞,他領著女孩轉圈,動作很到位,撫著女孩腰部的手,手心的問度也逐漸灼

熱。

利昂耳邊似乎聽到有人在討論他是誰,但利昂忽略了這個話題,在一個轉身把女孩攬進懷中又甩出去。

「可別小看我。」利昂在將女孩湊近自己懷中時在女孩的耳旁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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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絲敏握住薩蒙的手,臉湊近過來,接著是柔軟的唇貼上了。

薩蒙愣住了,呆滯了一會兒後也隨著回吻了塔絲敏,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在兩人分離後,塔絲敏留下了一句希望自己

靜一靜,不等薩蒙回答就跑走了。


只留下了唇上依存的炙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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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賽斯剛離開了餐點區,正準備在舞會中逛逛。

突然的一個身影出現在前面,毫無徵兆的讓奧賽斯沒有及時反應過來。

「塔絲敏,你怎麼在哭呢?」奧賽斯看到塔絲敏那淡藍色的眸子隱隱泛出淚光,在這歡樂的舞會中,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事

情。

奧賽斯遞上了一張面紙,沒有立刻追問下去,只是靜靜的看著塔絲敏擦乾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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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抬眼看向眼前怯生生發話的少女,藍眸因訝異而微微睜大。

她的身上並未穿著參加舞會的華服,而是普通的制服。粉色的柔軟長髮下,沒有面具阻隔的清秀臉蛋是羞怯的嬌紅。

「今晚大家都在這場舞會流連忘返,而妳卻想回交誼廳?」琥珀失笑,想不到霍格華茲裡還有個跟他一樣對這種盛宴感到索

然的人。

「難道這場化妝舞會沒有什麼吸引妳的嗎?」琥珀溫和地問道,隨手將手中的香檳擱置窗台。

「大家都在這場舞會流連忘返,而妳卻想回交誼廳?」面前的男孩並沒有回答貝雅妮絲的問題,反倒向她提出了疑問。

「難道這場化妝舞會沒有什麼吸引妳的嗎?」男孩溫柔的微笑著,貝雅妮絲感到心跳漏跳了一拍。

「我..英語..講不太好。」她臉帶羞澀,「沒有朋友。」

看到女孩回答完他的問題便安靜地垂下了頭,像是不小心戳到她的痛處,琥珀有些於心不忍。

「是嗎。」琥珀說道,然後溫柔地牽起女孩的手。他忘了自己還沒摘下面具,也忘了舞會中摘下面具前不得透露自己身分的

潛規則,輕聲說道。

「我是琥珀,或許稱不上朋友,但是不介意的話,不妨當妳今晚的舞伴,如何?」他彎起嘴角,隔著面具讓那個笑更顯神

秘。

「我是琥珀,或許稱不上朋友,但是不介意的話,不妨當妳今晚的舞伴,如何?」男孩溫柔的話語挑動著她的心。

「可以..嗎?」貝雅妮絲面帶喜色,淺淺的酒窩因著她的笑顏而綻放。

「我是貝雅妮絲。」她握緊琥珀的手,「我沒穿禮服..面具?」言語仍然十分生澀,但是,此時此刻,她的眼中全是琥珀,

第一次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了。

琥珀看得出貝雅妮絲實際上渴望跳舞,一如她渴望融入這個對她而言過於陌生的國度。

卻總是受絆於別人的目光。

「貝雅妮絲,別在意那些外在的表象。」琥珀這麼告訴女孩。在他眼裡,這種用美好堆砌出的假象,掩藏在面具下的暗潮洶

湧,令生性直爽不喜虛榮的他感到厭煩。

如果真心想認識彼此,何必靠面具來偽裝自己,修飾美化自己的形象還樂此不疲?

思索至此,琥珀索性摘下那副月牙面具,隨手扔至一旁。

「這下子我也沒有面具了。」琥珀笑道,是他慣有的那種毫無保留的燦然笑容,攜起貝雅妮絲的手雙雙踏入舞池。

他嫻熟卻不失有禮地帶領貝雅妮絲翩然起舞,在輕快的樂聲中,他們的默契與沒有佩戴面具的臉孔引起了矚目--也有不少

來自先前被琥珀婉拒邀舞的幽怨目光。

「就一晚。」貝雅妮絲將頭靠在琥珀的胸前,隨著音樂翩然舞動,「就一晚..陪我好嗎?」

說著,她眼眶一紅,「讓我..假裝一次。」

就一次。她默默的想。讓我假裝......好像可以不用維持祖父諄諄告誡的形象,不用在意...

周圍那些幽怨的目光跟隨著他們的舞步移動,她的雙眼中帶著光彩。

「我說過,今晚我就是妳的舞伴,我會陪著妳的。」

看見貝雅妮絲沒有隱藏好的淡然悲傷,琥珀好奇地追問道。「假裝什麼呢?」

隨著舞曲的最後幾個小節,他們的手臂伸直,貝雅妮絲轉了個優雅的圈,然後轉進他的懷裡,粉色的長髮在空中畫出一道拋

物線。

「沒有什麼。」貝雅妮絲驚覺自己情緒外洩。

「我..父母..不太管我。」她偷偷的擦掉即將湧出的淚水,「來..這裡..不熟。」

她別過頭去,害怕看見琥珀憐憫的神情或是覺得她英語不好而嘲諷。

「一直..想,」貝雅妮絲閉上雙眼,「除了..語言..為什麼沒有朋友。」

「很多..好朋友。」她看著旁邊跳舞的那些人,「我沒有任何意義...」
真正重要的事物,用眼睛是看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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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瞥見女孩眼角的淚光,雖然一閃即逝,但那就像女孩不成句的心情一樣,沉重得令人難以忽視。

琥珀毫不猶豫地在這個舞曲結束的空檔,牽起貝雅妮絲的手,將她拉到飲料區。

「給妳。」他取了杯不含酒精的飲品示意貝雅妮絲接下。從金黃到靛藍,杯中濃烈而美麗的漸層就像旭日東昇的海洋。

「女孩子的眼淚都會變成珍珠。」琥珀說道,用手指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如果有煩惱的事,不該鑽牛角尖,想想身邊一定有願意珍惜妳的人噢。」

琥珀看著貝雅妮絲似懂非懂的神情,不禁納悶英語不好的她,自己這番話不曉得她能聽懂幾分。

「我可以當妳的朋友。」他綻出一個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不要再花時間哭泣,妳看,今晚是個這麼愉快的夜晚,妳應當享受。」

琥珀的笑容很溫和,「嗯!」貝雅妮絲重重的點了點頭,接過琥珀遞給她的飲料。

為了證明自己會享受,她沒有多想,一口將飲料飲盡......

「咳,辣!」貝雅妮絲的眼淚再度湧出,不過這次是被嗆出來的。

「沒事吧?」琥珀伸手順了順貝雅妮絲的背,看到她被嗆得眼眶泛淚的模樣,忍不住笑了。「這次的眼淚就不是難過的眼淚了,對吧。」

琥珀在堆成壯觀金字塔的香檳塔上,又取了另一杯金黃色澤的飲料,每啜飲一口,水果香氣便溢滿他的唇齒間。他靜靜地和貝雅妮絲站在一旁看成雙成對的面具舞者,閒適的兩人在舞會一角也自成風景。

琥珀和貝雅妮絲偶爾用簡單的英文交談,琥珀順便教她更多的詞彙,他那清亮的藍眸裡滿是笑意。

能在這個化妝舞會得到一份來自異國少女的友誼,是琥珀始料未及的,不過今晚,他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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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麗莎在經過餐桌時,順手拿了一杯酒紅色的飲料,在燈光的照耀下如紅寶石般閃爍迷人,與她的血色雙眸相呼應。輕啜一口,淡淡的甜味帶點微醺,正合翡麗莎的口味。

半倚靠著牆,一邊啜飲著手中的飲料,一邊看著一圈圈在舞池中旋轉起舞的人們,將視線落在了幾對明顯有著特殊氛圍的舞者上。

「看來又要多很多對情侶了呢。」興奮卻又帶著一點感嘆,翡麗莎看著舞池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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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絲敏,你怎麼在哭呢?」接過了面紙,塔絲敏靜靜地拭淚,不語。

自己可是難得讓人撞見了現在這般的脆弱面貌。

倒是奧賽斯...就上次的觀察而言,還真沒想過他也會關心別人。

「...沒事,謝謝你。」小小聲回答,目光看著光可鑑人的地板,「不過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呢?不去跳舞嗎?」

「我...不是很會跳舞」想起那被他踩了無數次腳的舞伴,奧賽斯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從那之後他就很少到舞池裡跳舞了,從此成了點心區的常客。

「要吃嗎?」奧賽斯拿出一份"外帶",「吃點甜的東西會讓妳心情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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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親暱的口吻直喚著「薩蒙」,勾起尚恩寥寥幾次出席課堂的記憶。再加上這副銀鈴般的嗓音與金髮。尚恩不著痕跡地一笑,別說他機敏狡詐,是這女孩自己透露的太多,他已知道對方面具下的真實身分了。

但這是化妝舞會,面具是上流階層忘記身分禮教、盡情享樂的最佳掩飾,尚恩不打算拆穿,更不打算透露自己是誰。

「和薩蒙被相提並論,我是該喜還是該憂呢…?」尚恩刻意壓低聲線沉吟道,語氣玩味,毫無妒忌。

此時剛好迎來舞曲的最後一個轉圈,尚恩讓雅莉安娜輕巧地旋出去,然後在下一首樂曲正響起時,尚恩鞠了躬,優雅地無可挑剔。

「謝謝妳今晚的陪伴,美麗的小姐,這一首是交換舞伴的曲目,希望我們有緣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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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蒙勉強自己打起精神,他沒什麼精力再跳舞,正考慮著接下來該做什麼的時候,突然瞥見了雅莉安娜那頭淺莓金色的頭髮。

他直覺性的往雅莉安娜那裡走過去,曲目正結束,雅莉安娜和一個金髮的男孩子在講話,「謝謝妳今晚的陪伴,美麗的小姐,這一首是交換舞伴的曲目,希望我們有緣再相見。」只見男孩說完一鞠躬正要離去。

「欸!是尚恩嗎?」薩蒙從後頭環抱住雅莉安娜的同時喊了出聲,男孩頓了頓,轉頭往自己的方向看來。

雅莉安娜同時也看向自己,喊出了熟悉的稱呼「哥哥?」她的語氣帶著一絲驚訝,薩蒙習慣性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語氣帶著戲謔「我親愛的表妹,你也找到白馬王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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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正要轉身離開,雅莉安娜突然感覺到肩上多了點重量「欸!是尚恩嗎?」薩蒙的聲音響了起來,雅莉安娜驚訝地抬起頭「哥哥?」她記得薩蒙哥哥明明和小敏在一起的啊?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吵架了……還是?

話說回來了,尚恩不就是那個變形學課遲到的?

男孩轉頭看向薩蒙,薩蒙好像更確定了自己沒有喊錯人,戲謔之情溢於言表「我親愛的表妹,你也找到白馬王子了嗎?」


白馬王子?雅莉安娜望著薩蒙,先不說白馬王子的認知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首先的重點是「薩蒙哥哥你不要捏我的臉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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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恩轉過頭,看見那頭像向日葵綻放的紅髮”薩蒙科札爾”立刻呈現在眼前。「這點我無可奉告。」隔著人群清晰的聲音仍然傳入薩蒙和雅莉安娜耳裡,墨綠的面具雖然遮住大部分的臉但還是掩飾不住流露的狡猾。不著痕跡的勾起了嘴角:「畢竟,這是化妝舞會。」

語畢,尚恩像十八世紀的紳士一般優雅的鞠了個躬,揮揮手便轉身準備離去。今天,這是個快樂的夜晚,他心裡這樣想著。他很喜歡雅莉安娜這點毋庸置疑,但總覺得和她待在一起就會被看穿(但也沒什麼好看穿的)。尚恩走到吧檯旁環視著像春天裡的花園一樣多采多姿的舞池,準備尋找下一個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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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芙穿著一襲長禮服,艷麗的紫色和她的雙眸相互輝映,也襯得她光裸的頸項更加白皙。隨著她的步伐,開至腿間的高衩便讓那雙修長美腿若隱若現。雖然戴著一副遮住鼻梁以上的黑色半面具,沒有任何學生知道她的教授身分,但她渾身散發出的清冷氣息仍舊讓人難以靠近,就像朵帶刺的荊棘玫瑰。

莎芙慵懶地靠在自助吧台邊,看著一對對的學生們陶醉於舞曲中隨之情動。要不是校長硬性規定所有師生都必須來露個臉,她寧可待在森林作畫也不願參加此類舞會。縱然出生純種家庭,夏斐一家仍是不喜出席這種社交場合,連禮服都是從塵封已久的衣箱深處拉出來,被莎芙隨意修改成自己喜歡的樣式的。

有個身材高挑的男子似乎注意到場邊的莎芙,正向她走來。
莎芙眉頭微蹙。要她跳舞?休想。

修長的雙手從她身後伸出環住纖腰,薄唇親暱的貼在對方耳朵上,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得神祕。「學姊,第一次看妳穿這麼少。」懷亞特輕聲低笑,鬆開交叉再她身前的手,示意要那靠近莎芙的不明男子閃開。

墨色隔著銀灰面具打量著莎芙冰霜似的側臉,手輕柔的撫過遮住冷艷臉龐的面具。若她是一朵令人垂涎埋藏在荊棘裡的玫瑰,那他則會不顧受傷披荊斬棘只為一睹危險而美麗的她。

附在耳邊的溫熱吐息讓生性敏感的莎芙輕顫了下。既沒有被她的冰冷目光逼退,反而還用挑逗的話語及動作表現親暱,除了她那個放浪不羈的學弟以外還會有誰?

「懷亞特。」喚著來者的名字,莎芙傲然表示:「我要怎麼穿隨我高興。」

莎芙懶得去細想為什麼戴著面具還能被這傢伙一眼認出來。至少他待在身旁就幫自己勸退了意圖邀舞的男人,看在這點的份上,莎芙今天就不跟他計較這些踰矩的舉動了。

看著那隻攬著她腰際未曾鬆開的大手,她隨意問道:「怎麼,難道不把握這個機會,和那些瘋狂迷戀你的六七年級女孩跳舞嗎?」

「說不定哪個讓你感覺對了……」雪白手指富有暗示意味地輕劃過懷亞特的輪廓,貼近他微笑的唇。「學校也沒有明文禁止『師生戀』,對吧?」

臉上吹來她溫熱的鼻息,有些冰冷的指尖描勾著他深邃的輪廓。大手溫柔的覆上了她的,臉頰輕輕靠上稍有涼意的手心,墨眼則享受似的閉起,像是依謂在主人溫柔的撫摸的小貓。

「那些女孩早在三年前就如此,再讓她們等三年也不遲。況且……」懷亞特竊笑,微閉的眼張開,閃著淘氣的光芒。他單手攬住莎芙的腰,將她拉得更靠近,也使他倆之間幾乎是零距離接觸。臉上淘氣的笑像極了霸道的孩子環抱著自己最心愛玩具,不許任何人奪走。「姐弟戀對我比較有吸引力。」
真正重要的事物,用眼睛是看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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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舞會?什麼時候連霍格華茲都會搞這一套了?尤里西斯不禁愕然。不過去玩玩也無防,藍眸閃過一陣光芒現在的他並非本來的樣貌,一個似乎經過年事的成年男人輕笑。既然是化妝舞會,那他使用變形也可以吧?現在的尤里西斯,是一個經過歲月洗禮、臉上有著鬍子但又不失帥氣的男人、眼眸亦因配合而變成了灰色。而所戴的面具,就像歌劇魅影裡頭的魅影一樣、簡單又讓人覺得駭人。哈、「化妝舞會」,那麼「化兩層妝」並不是犯規,是吧?

好了,來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又或者,誰會先認得出,這個不速之客是一名新來的教授呢?如果認出來的是學生,他就會讓他們的學院加上二十分為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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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覺得現在根本就是天堂!因為戴了面具的關係比起以往更要輕鬆一些,畢竟面具阻擋了他大部份的面容這根本就是間接地讓他不用被一大群人煩著,可惜身後還是尾隨有幾個認得出他來的男女生。道格拉斯皺了皺眉,決定無視身後那些竊竊私語。

好了,該做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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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蒂仰頭輕輕的笑了,像是為這舞會中遇到的奇特舞伴而感到愉快。當利昂將凱蒂拉回懷中,她貼在他胸膛上抬頭勾出一個挑逗的笑,小手沿著西裝的線條慢慢往上,停在裸露蒼白的鎖骨上。「原來級長大人冷酷的面具下是這副模樣。」她讚嘆似的說道。

凱蒂伸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趴在利昂寬闊的胸膛上。「我沒說錯吧?利昂科札爾。」若有似無的曖昧氣氛縈繞著,她傲然挺起頭,似乎對自己猜到秘密舞伴的真實身分感到自豪。

利昂愣了一下,但只有一秒,他隨即笑了笑掩飾剛才自己的失態「真沒想到被認出來了呢,但你沒把我認成我弟弟。」他望進女孩的雙眼哩,這雙眼睛黑的有如無盡的漩渦一般,好像一看就要讓人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你似乎對萬人迷的薩蒙科札爾不感興趣。」

他想起了女孩剛剛說的,原來級長大人冷酷的面具下是這副模樣,呵,又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心,他背地裡的痛苦,他沉默的溫柔。

還有他深藏不露,隱藏在冷漠底下,炙熱如火以及他的鮮豔的紅髮一般的熱情。

「你看到的這些,還不是全部呢。」利昂輕笑到「話說回來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我卻不知道你是誰。」

利昂的嘴角微微上揚,「不覺得不公平?」

「也許我喜歡……比較有挑戰性的。」把玩似的撩著他頸後酒紅的頭髮,黑眼漫不經心的掠過同樣艷紅的雙眸,竟看到了複雜的情緒混合著,痛苦、哀傷、溫柔、愛、熱情……那一瞬間凱蒂無意識的屏住呼吸,真切的看到了他的故事。很快地她捉回她的意識,為了掩飾自己的恍神,凱蒂輕笑了一聲,繼續說下去:「同樣是科札爾,差別怎如此之大。」

一個從不掩飾自己的熱情,一個則認為隱藏是種保護,不過兩個都很喜歡秘密呢……凱蒂下巴靠在利昂的肩膀上,默默的想著。此刻的舞曲與上一首的熱情奔放完全不同,小提琴抒情的音色彷彿訴說著現在瀰漫的溫柔。她的手指輕輕抵在暗紫的面具上,微翹的唇角有著一絲調皮:「女人總要保有一些秘密,你說是不是?」

凱蒂低聲輕笑,紅脣貼近利昂的耳朵喃喃說著:「那我有機會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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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徐子容參加舞會不是為了來跳舞的。美食是舞會中必備的,她就是準備來大吃一頓的。

她差不多已經解決了正餐,如今右手拿的盤子上盛滿了甜點。巧克力布朗尼,焦糖布蕾,檸檬塔,藍莓乳酪⋯⋯徐子容滿足地閉上眼。啊,這些名字用唸的便足夠餵飽她的心靈。她睜開眼睛,嘴邊掛著無法克制的笑容。現在,則是餵飽她肚腹的時候。

她用叉子先切了一小塊檸檬塔,正準備低下頭迎接那酸得恰到好處的味道,可惜她頭頂上的帽子在她低頭時帽簷沾到了盤中蛋糕的奶油。

徐子容皺皺眉,仍然秉持著以食為天的原則,將那一口檸檬塔喂入口中,才來解決那頂已經煩擾她許久的帽子。

畢竟參加的仍是化裝舞會,樂莉轉述校方的意思表示必須要盛裝出席。徐子容不願在這放鬆享受的夜晚還要穿著礙手礙腳的裙裝,於是決定扮演拿破崙。她給予樂莉的理由是:『拿破崙不高,我自認我是屬於矮子那類的。再加上身穿軍裝,戴上面具,根本沒有人知道我是男是女,就不用擔心我在享受美食的其間會受到那些因為缺少舞伴而來者不拒的男生騷擾。』

她把有些過大的軍帽脫下,隨意地擺在一旁。她還想繼續收復其餘的甜點領土呢!

徐子容已經將盤內的甜點解決了,此時正猶豫著是否要進攻下一盤?她倚著牆,黑色的長統靴將她的站姿襯托地格外帥氣。她正緩慢地喝著杯中的冰果汁,決定休息一下、喘口氣也好。

她望著舞池中一對對隱藏在面具下、散發出的氣質仍舊不同的男女,心想她永遠學不來如何玩這情場上的遊戲。

琥珀嘗夠了特製飲品,決定走到散發誘人香氣的甜點區。白色桌巾上,一盤又一盤的精緻糕點對他而言有著另一種魅力--多數人都因為琥珀在魁地奇中的表現而知道他的名字,幾乎沒有人知曉他會對金探子以外的東西感興趣……

提拉米蘇散發出萊姆酒的醉人氣息;沙河蛋糕用黑巧克力餡填得飽滿,杏仁跟奶油的裝飾可謂畫龍點睛。琥珀的胃對甜食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反倒像個熟練的甜點師,用眼睛去辨賞每一道料理的獨創手工。

瓷盤上還裝著數種他從未見過的異國甜點,讓他看得忘了神,竟不小心撞上了人。

「啊、抱歉。」琥珀扶住對方細瘦的肩,拾起那頂不知是一開始就在地上還是被他撞落的軍帽。

「你沒事吧?」琥珀關心地問道,這才發現被他撞得腳步蹣跚的人,個子十分嬌小,穿著一身軍服,還戴著一頂讓人無法分辨面容與性別的面具。

在這場化裝舞會中,眾人無不是費盡心思,用設計巧妙的面具或服裝,掩去缺陷、大方展露引以為傲的面容或身材,恨不得把自己包裝成人群中最耀眼迷人的一位。眼前的人卻似乎反其道而行,把自己打扮成一絲不苟的軍官。

看清對方的裝束後,琥珀笑了。說不定被他碰上一個不在乎眾人目光的直率夥伴?大概是個男孩吧?琥珀不由得萌生好感,有想和對方攀談的念頭。

「嘿,你今晚的打扮是哪一個歷史英雄?」

徐子容一手拿著冰涼的玻璃杯,悠閒地沿著甜點區來回踱步,另一手摸著肚子,考量究竟還有沒有空間容得下另一盤甜點。正想著許多還沒品嚐到的甜點,一個不留神,竟與對面方向的人撞上了。

對方及時將她扶住,並有禮貌地將她掉在地上的軍帽拾起、交還給她。徐子容吐吐舌,她剛才沒注意到那頂帽子並沒聽話地被她丟往桌上,而是掉落在地上了。

她抬起頭,看見對方象徵性的銀髮,與嘴邊無害的紳士笑容,便知道他的身份了。但,他似乎沒認出她?也難怪,他是學長,她只是他妹妹的朋友,想必他不會留意。不過說實話,她平時也不會對一個男性印象深刻,只是上一次見識了他的手藝後,在她的認知裡,那頭銀髮便與美食劃上了等號。

她微笑,將玻璃杯放置一旁,調皮地說:「你猜?我給你一次機會,一個提示:Impossible n'est pas français. (Impossible is not French.)。」

「我的字典裡,沒有『不可能』。」琥珀說道。這句名言…在魔法史的課堂上也曾聽聞,隸屬一位著名但評價兩極的軍事家與君主。事實上,他的成就在巫師界也掀起不小的波瀾。

「敢問是拿破崙閣下?」

對方的法文咬字清晰,清脆的聲音卻洩漏了她是個女孩的身分。一個裝扮成拿破崙的女孩?琥珀望進面具中那雙古靈精怪的褐眸,覺得十分有趣。
真正重要的事物,用眼睛是看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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